“嗤…”
我的血水刚一接触到师公的手背,眼前升起一阵白烟,一股腐烂的尸体被烧臭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让我胃里一阵翻滚。
而师公的手背上,大块大块的碎肉往下掉,漏出里面灰白的手骨。
然而,师公并没有因为手背的伤势放松我喉咙上的手,提着我一步步向门外走去。
“嘭!”
房门被紧紧关上。我被师公捏着脖子,狠狠地甩向走廊。
我心有余悸的瘫倒在走廊,看着禁闭的木门,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左胳膊成不规则的形状扭曲着,钻心的疼痛让我汗如雨下。
断了!真的断了!好狠的心!大师伯那张帅气又带着邪魅的脸庞不时出现在我脑海中,我从心里记住他了。这个人,我以后再也不想跟他见面,太恐怖了!
我咬着牙,拼命的忍着胳膊上的痛。心里的恐惧和委屈让我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流。
走廊里静悄悄的,我孤单单的躺在地上,无声的哭泣。这一刻,我特别的想家。我想疼我爱我的爸妈,想二丫,想那些善良朴实的乡亲们。北京城虽繁华,可我的心,冰凉如铁。
从我胳膊被活生生折断而师傅并没有阻止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埋下了一颗怨念的种子。
说好的拿我当儿子,可结果呢?我像条死狗般的躺在这冰凉的地面上。外人…始终是外人。
我怎么也没想到,就因为这颗怨念的种子,让我在未来的日子里,痛不欲生!
我不知道屋子里现在什么情况,也不想知道。我心如死灰,像条狗似得蜷缩在地。我忘了我我在地上躺了多了,胳膊上的剧痛变成了麻木,肿的像条牛腿。
“咔嚓!”
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大师伯和黑袍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大师伯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子,拍了拍我的脸,冷笑一声:“小子,好好活着,我等你哦!”
说完,大师伯张狂的从我身上跨过去,在我惊恐万分的眼神中,大笑着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挣扎着往后靠了靠,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房间门。没过多久门再次被打开了,师傅一脸血迹,眼睛肿的像个桃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忍不住长出一口气。怨归怨,可他毕竟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心里还是为他担忧的。
当看我到如此凄惨如同死狗般的躺在地上,师傅整个人都愣了。呆呆的站在门口,嘴唇哆哆嗦嗦的颤抖着,双手无助的虚握着。
“小…小秋!谁干的!告诉我是谁!”师傅疯了一般,一下扑倒在地,小心翼翼的将我搂在怀里,老泪纵横。
躺在师傅怀里,明显感觉到他的颤抖。看来他没我想象中的那么不堪,还是挺心疼我的。
一滴泪水滴在我脸上,暖暖的。我冰冻的心有了一丝裂痕,对他的怨念也减轻不少。
“大师伯…”我轻轻的吐出三个字,脖子一歪,终于晕了过去。
“闫怀曦!你欺人太甚!十年之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昏迷前,耳边响起了师傅响彻云霄的咆哮声…
十年,又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