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会意,又递了叠金票过去,道:“请官爷指点。”
那官兵拿手指了指白毅,却是笑了,当下收了金票,便道:“没有王天官,但是有王老板呀。”他指了指白毅头上的红字,“我……嗝……知道你来干嘛,不管是天官还是老板,能平事儿就成,你说是不?”
“言之有理。”白毅点头,“那……能否劳烦官爷通传?”
“自然可以……谁不知道俺徐老六手眼通天!”那官兵一把揽住白毅肩膀,“只不过……事有轻急缓重,不知你是要急办呢,还是要缓办?”
呛人的酒气扑鼻而来,白毅强忍掩鼻的冲动,问道:“急办如何,缓办如何?”
那官兵道:“若是缓办,你当我前面都是放屁,我给你通传上去,你该怎样怎样,自己去闯。若是急办……”他搓搓手指,“我呢,在兄弟伙里还有几分薄面,便说道说道,让你面见老板。只是,要舍点酒水……”
白毅不动声色的挣脱开来,直接一叠金票塞进那官兵口袋:“如此,劳烦官爷帮忙置办,在下先谢过了。”
那官兵拍拍口袋,大概是厚实的手感给予了精神上的愉悦,酒都醒了几分,翘起大拇指道:“爽快!我办事,你放心,必须妥妥帖帖的!”
****
四人随着官兵穿过主楼,沿走廊而行,约摸五六分钟,在一栋小楼前停下。
看门前挂的牌子,写着“高干病栋”。
官兵让他们站在此地不动,他去买个橘子回来。
四人站在门口台阶下,看他摇摇摆摆进了门边的小店,过一会拉了个老太婆出来,对这边指指点点,依稀可闻什么“我妈同事老公上司前妻的侄子”、“算是世交”等等。
那老太婆不情不愿的点了头,官兵又拉着她进去了,隔着门好像做了个塞钱的动作。
不多久,官兵摇摇晃晃下来了,手里拎了袋橘子给白毅,又带着上楼。
营口坠猫好奇的翻了翻,大部分是烂的,只有几个买相完整点。
上了二楼,楼梯口坐了两条大汉看报纸,都是黑披风戴墨镜,听到动静,警惕的把手收进披风。
那官兵又上前,跟黑披风交头接耳,分别塞了几张金票,便招手让白毅过来送礼。
黑披风大汉挑挑拣拣拿了两个,便道:“我吃两个就好,剩下的都给你。”
白毅收了,两个黑披风脸色好看了些,对视一眼,让开道路。
走廊的尽头有个小门,门口摆了张长桌,桌后坐了个姑娘。
官兵上去说话,那姑娘只是冷冰冰问了句:“有预约吗?”
之后任凭那官兵如何恳求,都不再理会。
那官兵抠抠搜搜的掏出几张金票,那姑娘瞄了一眼,啪一声把自己的小包扔在桌上,包上赫然有个大大的“驴”字。
官兵败退。
天一笑道:“老板,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别辟蹊径的,到这里,还是要乖乖接任务的。”
当下,问白毅拿了橘子,亲自上去,舔着脸说道:“姑娘,吃个橘子解解渴。”
那姑娘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在袋子里翻了翻,找了个出来,剥皮吃了。
天一智珠在握,道:“姑娘花容月貌,可惜腕上竟少了装饰,殊为可惜!”
那姑娘愁眉苦脸的说:“本来是有的,只是早上不知怎的,丢了个珠子,不好戴上了。”
说着取出个粉红色的手串,用几十颗珠子密密麻麻的串起,也不知少了多大一个珠子,怎么就不好戴了。
天一看了一早,叹道:“果然……太可惜了!”
那姑娘赞同点头,看看他,欲言又止。
天一打蛇随棍上:“不知我们可帮的上忙?”
那姑娘便道:“我记得很清楚,早上出城时是完整的,你若是有空,不妨帮我找一找,肯定就掉在前面的林荫道,再不然就在院子里……”
天一拱手,断然道:“必不负所托!”
施施然的回来了,得意一笑。
营口坠猫哀号道:“那么小的珠子,寻找范围那么大……”
天一略尴尬:“就是个水磨任务,运气好也很快的……先出去,我再想想办法。”
几人正待出去,白毅却止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