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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两个小时,终于还是采够了茯苓草。
最后一株四人把山头来回筛了两遍才找到,雪橇犬倒了大霉,几乎被灭个干净。
踏着夜色下山,一路泥泞,等看到如豆灯火时,竟令人无端的感动。
掀开厚重的门帘,就看到小钱老板在昏暗的油灯下看书,雪橇犬躲在角落里撕扯一个枕头。
人声打断了小钱老板的静谧时光,他诧异的抬起头来。
白毅上前打个招呼,便直奔主题:“小钱老板,我带回来你要的茯苓草了。”
小钱老板收了草药,呐呐道:“没那么急的……没那么急的……”
白毅板着脸道:“应该的,何况……我也是不想让宝爵爷久等……”
小钱老板道:“正是……接下来还要20瓶花雕……”
白毅已经在桌子上摆酒瓶子。
小钱老板收酒的当儿,白毅又是6000金的票子送上。
小钱老板看了他好一会,终是收了,默默走到旁边,推开厨房的门,厨房的地上,摆着两头花猪,已经杀好洗刷得干干净净。
他也不多说什么,招呼着几人过来,帮忙把两头猪扎扎实实的捆在扁担上,又找来一根红绳,打了两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就这么沉默的做着事,却不知为何,让旁观的几人,都觉得心里压抑。
终于是拾掇好,几人取了猪,鱼贯而出。
实在是宁可到外面吹风,也不愿再看着一人一狗,荒村野店的孤苦生活。
小钱老板却扯住了白毅,慢慢的说道:
“烦请帮忙带句话给宝爵爷。我爹也好,各位叔叔伯伯也好,从来都没有怪过他。”
白毅点点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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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资贵服天一取出画着两个水滴的符箓,当着众人的面撕掉,火光升起,符箓飘在半空,慢慢燃烧。
封神前夕里没有“嗖”一声从天南到海北的传送阵,也没有一道光飞回家的回城符。
跨城河蟹号,短程叫海鲜。
比较让人称道的是,海鲜拉一辆水车最多可以挤四个人。
符箓刚刚烧成灰烬,众人耳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小小的溪流蜿蜒流到跟前,一条半人多高的龙虾,拉着敞篷的车厢,顺水而来。
龙虾仰头,刹住车辆,头上长长的胡须甩动,发出“滴滴”的声响。
四人鱼贯上车,营口坠猫坐在车辕的座位上,三位男士坐后面的长椅。
车行平稳,有种陆地行舟的惬意感。
白毅看着白天辛苦跋涉的路途在夜晚被压缩,变得光怪陆离,便问道:“猫啊,这些海鲜,归你们天河水师管吗?”
营口坠猫鄙夷:“我们天河水师都是文化人,怎么会去管这些粗活。这是蕉通菊的事。”
龙虾突然口吐人言,一开口就是滔滔不绝:“蕉通菊的老爷没人性……管理费忒高……一天辛苦十几个小时,剩不下俩大子……为什么不是马车牛车驴车,偏偏是海鲜……因为我们不吃草,喝水就饱……”
下了海鲜,换乘河蟹。
神资八刀声称今天的练级任务已经完成,要蹭车一起去看交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