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年复一年,转眼间十五个年头过去了,十五年来,刘汉王朝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百姓还是一样的安居乐业。
炎京城,忠勇王府,刘忠此时正在书房之中,手里拿着一本不知道什么内容的书籍,但从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曾翻过一页就可以看出,此时的刘忠心思并不在手中的书上,而是深深的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解不开的难题一样,然而书房之中也并不仅仅只有刘忠一人,在书案的下方,还站立着一位身穿白袍,年约四十的中年人,此人正是忠勇王府的大管家“许方”。
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刘忠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用手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听见叹息声,许方心中了然,低声道:“王爷,是不是还在为了三世子的事而担忧?”许方此人管理能力极强,深得刘忠器重,把府里一切大小事务全都交于许方管理,许方也不负刘忠所望,把王府内外管理的井井有条,刘忠的书房,一般人是不允许进来的,如果不是得到刘忠器重,也不会把许方留在书房中独自侍候了。
听见许方的声音,刘忠又是一声叹息:“现在国泰民安,并无兵祸战乱,除了焱儿的事,哪还有什么大事能让本王如此忧心。”
说完,刘忠好像想起了什么,看向许方,“对了,本王前段时间让你所办之事,可办妥了?”
许方微一躬身,回道:“王爷说的可是送信去栖霞门交于普木仙长之事?”
“正是。”
回王爷,小人一月之前就已经派人前往栖霞门,栖霞门离京城并不算太远,如果,普木仙长并无事情缠身,而是收到信就赶来的话,算算日子,应该也快到了。
许方话音刚落,门外就已经响起了敲门声。
“何事?”
启禀王爷,普木仙长已到王府,现在已在中堂之中等候。
“哦”,普木兄竟如此之快就到了,刘忠的语气中充满了惊喜之意,可以看出,就连刘忠也没想到普木会到的如此之快。
说完,刘忠急匆匆而去,直奔中堂。
中堂之中,普木端坐在椅子上,双眼微闭,双眉紧皱,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难以解决的难题,嘴里还在自言自语的念叨着:“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难道有什么隐疾是我没发现的?”
就在普木还在思考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哈哈”大笑声,随后刘忠的声音传了进来,普木兄竟然如此之快就已来到,实在是出乎本王的意料,本王心中真是感激万分,话落,刘忠的身影已经进入了房中。
听到刘忠的声音,普木睁开了双眼,脸上恢复了平静,站了起来,呵呵一笑:收到王爷信后,老夫这几天也在想这件事,恰好老夫这段时间在门中无事,索性就直接过来了。
当刘忠看到普木的第一眼,心里就是一凛,也不知这普木是如何修炼的,境界竟然突破了,嫣然已经进入了元婴期,和十几年前相比不可同日而语,确确实实的把自己比了下去,这从普木给自己的威压就能够感觉到,以前和普木相处之时,虽然刘忠也能感觉到普木给
自己的压力,但不是很明显,但现在感觉的就相当明显了,要知道,修为越高,修炼就越难,想要突破也就越难,当然,刘忠明白这不是普木故意为之,而是普木的身体自然散发出来的,这说明,普木应该是刚突破不久,境界还没有稳定,收发不能由心,等境界稳定了,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想普木在栖霞门中心无旁骛,除了修炼也无别的事可做,而自己除了修炼,还要操心国事,这修炼速度自然赶不上普木,想到这里,刘忠心里也就释然了。
听到普木的话,刘忠哈哈一笑,“好,好,普木兄有心……”
说到这里,刘忠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刘忠看到房间之中,不仅仅只有他和普木,而且还有另外一人。
刘忠这一惊非同小可,要知道在来到屋外之时,自己的神识竟然没有发现此人,直到自己用眼睛看到对方这才发现屋中竟还有一人,这就说明此人的修为境界远超自己,刘忠心中难免惊异,双眼不由的朝那人看去。
那人身穿一件灰色长袍,中等身材,极为消瘦,一头灰白色的长发,随便的挽了一个髻,一双阴鸷的眼神,此刻也正在打量着刘忠。
刘忠的心中越发的惊疑不定,不由的朝普木看去。
看着刘忠惊疑不定的眼神,普木微微一笑道:王爷不必惊异,我来介绍一下,王爷,此乃我大哥“普术,”我大哥常年在山中闭关苦修,久未过问世事,所以性格有些孤僻,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王爷海涵。
听普木说完,刘忠心中这才释疑,也是呵呵一笑:既然是普木兄的兄长,那大家自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哪有什么得罪之说。
话罢,刘忠向着普术微一抱拳,刘忠见过普术兄。
普术只是微一点头,并未说话,径自坐在椅中,闭目调息去了。
普木尴尬一笑,我大哥对谁都是这样,即使是对宗主也是这样,王爷勿怪,紧接着普木言归正传,王爷来信我已看过,近几日也在想这件事,当时,为焱儿测试之时,并无任何问题,如今出现这样的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想问一下王爷,“焱儿在修炼之时,曾经是否受过什么伤。”
听了普木的话,刘忠仔细的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焱儿的身体一直很好,并未受过什么伤。
听了刘忠的话,普木眉头紧锁,道:既然是这样,那老夫真弄不明白了,只好请我大哥出手看看了,这也是我大哥陪我一起出山的原因,我大哥修为比我高深,所以,我想请我大哥在为焱儿测试一下,看一看问题到底出在何处,“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刘忠一听,心中大喜,既如此,那就劳烦普术兄了。
听见刘忠所言,普术终于开口了。
我既受我弟之邀前来,自当尽力,既如此,还请王爷把人叫来吧。
普术不开口说话还好,这一开口说话,刘忠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概因普术的声音实在是太刺耳了,就像是拿着一块铁划玻璃所发出的那种声音,尖锐刺耳,使人心里十分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