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道了,那东西我先带回去,您等我的消息吧。”
萧子宁利索地将所有木段全都归罗好,拎起来先丢到了店铺,然后随便买了点菜回家做午饭。
吃饭的时候他跟爷爷提了提这事,萧千川不无感慨的说道:“嗨,你蔡婆婆也挺不容易的,老伴儿走得早,孩子们又都不在身边,听说有个孙子还在非洲支教什么的。”
“她早就给我说过炕桌的事,那桌子是她的陪嫁品,是她的念想,你可得用点心尽量帮她修好,知道吗?”
“知道了,爷爷!”
萧子宁点点头,认真的说道:“我心中已经有数,吃了饭就回店里修。”
“好!”
吃过午饭,萧子宁收拾了一下就回到铺子里,他先有条不紊的将所有木段在面前摆开放好。
炕桌桌面和四周牙板都是采用地地道道的红木料,能从磨损处清楚看到红润的粉末。
面框则是一种叫做柳桉的木料,四根桌脚纹路很细,翘着白皮,是当地很常见的香木。
真要是上漆的话,那步骤会很复杂,可蔡婆婆不需要,那就是简单的打磨后完成组装便成。
可说起来简单,真正做起来,对寻常工匠来说,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这桌脚和面板,牙板和桌面,镂空外装饰的衔接,随便一个步骤出现问题都将前功尽弃。
那就开始吧。
正当萧子宁调整好状态,准备开始动手时,突然店铺外面传来一阵刺耳的轮胎擦地声,随后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便从门口响起,“子宁,在不在?赶紧出来接客了。”
“接你个脑袋!大头,你这家伙就不能稳稳当当的停个车吗?每次都要搞这一出,你不心疼轮胎,我还怕地面沦陷呢!”萧子宁扬起眉头,走出铺子没好气的低喝道。
过来的是个与萧子宁年纪相仿的青年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阿迪达斯运动服,五官恍如刀刻般立体,容貌硬朗中带着些许清秀。
一米八的身高,留着板寸头显得倍儿精神,只是脑袋似乎比常人大了一圈。
他叫陈逸文,绰号大头,是萧子宁的死党。
“嘿嘿,下次注意,下次注意,我这不是激动吗?一激动就给忘了。”陈逸文摸着脑袋讪讪一笑。
“你激动啥呢?”萧子宁撇嘴道。
“我当然激动,走,去里面说,我告诉你,这次我真的淘到好宝贝了。”说到正事,陈逸文顿时精神振奋,他提起手中那个黑色大包,故作神秘的抱在怀中。
“装神弄鬼,能被你淘到的宝贝,还是宝贝吗?”萧子宁略带调侃道。
“咦!”
陈逸文走进后屋,便发现摆放了一地的桌面桌脚,不由得略带差异问道:“子宁,你该不会是想修这堆破烂吧?”
“正答!”
萧子宁瞥了眼他手中的黑包,拿起瓶矿泉水递过去说道:“这是街坊家的一张炕桌,破成这样,想让我修复下,我这刚准备动手你就来了。好了,说说吧,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