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无人了么?竟然派你这个三寸丁谷树皮上来与我比斗。”
云中鹤看着眼前五短身材的阿二,面色戏谑。
阿二笑了笑没有说话,露出颗洁白的牙齿。
见此,云中鹤眼中泛起一抹轻蔑,便准备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阿二的身形徒然一动,没有丝毫花里胡哨,直来直往。
速度尤为之快,宛如鬼魅一般,瞬间便来到云中鹤面前。
下一刻,众人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
放眼望去,云中鹤躺在一滩血泊中,大腿和小腿已然分离。
嘶——
大殿内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看向站立在不远处的阿二。
只见他站在离血泊的不远处,双手不知何时已握住一把弯弯窄窄的匕首。
赵佶更是面色露出惊恐,又看了看敖烈那依然平静的面容。
心中蓦然升起一股强烈忌惮,脑海中念头转动:
“赵佖手下多是这种强人,若是要取我性命,我命岂不是休矣?看来我也得招募一些武士在身边。”
大殿内的大臣们在惊讶后,看向敖烈的目光变了变。
又回想到前段时间敖烈所抄之词,心中念头闪过。圈养如此武士在府,看来这位申王殿下志向不小。
虽是如此想着,心中却有些厌恶。
大宋承平已久,这些士大夫出身的官员已经完全乐于现在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局面。
并且,逐渐开始沉迷于自己想象的繁华盛世中。
同样,高太后面色阴郁,看着敖烈的眼中寒光泛起,脑中闪过一丝念头:
此子定然不能留在汴梁,否则后患无穷。
唯有皇帝赵煦,面色十分激动,双手有些颤抖。
敖烈看着赵煦如此神态,摇了摇头。
看来这位皇帝陛下,一定过得很是憋屈,又想到一些传闻:
据说在高太后垂帘听政时,大臣们只是对高太后奏事。
背朝赵煦,不转身向赵煦禀报,他只能看朝中官员的臀部和背部。
最惨的是,高太后还要干涉赵煦的私生活。
派了二十个年长的宫嫔照顾他的起居,又常令赵煦晚上在自己榻前阁楼中就寝。
这也导致高太后去世后,赵煦特别沉溺于美色,年纪轻轻便死于极度性放纵。
当皇帝当成这样,也是很惨的了。
想到这,敖烈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怜悯。
......
“哼,贵国素来自称礼仪之邦,但一场切磋便下此狠手。”
梁乞逋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云中鹤,眼珠一转,徒然间声音森寒道。
“看来贵国并无诚意与吾国结为友好邦国,既然如此,我等明日便会启程归国,请奏吾国陛下,发兵东下。
告辞。”
梁乞逋说完,便立即起身,向大殿外走去,西夏众人连忙跟随。
“贵使留步,留步......”
高太后见梁乞逋如此举动,急忙出声挽留。
但梁乞逋却头也不回,在跨过大殿门口时,嘴角却挂起了一丝冷笑。
这次他安排出使大宋,讨要土地只是借口,目的的确是刺探虚实。
刺探大宋朝堂虚实,如今也明白了,这大宋朝堂乃是老太后掌权。
并且,这老太后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妇人,并不敢对外战争。
所以这次回去后,他一定会发起战争,入侵大宋。
至于云中鹤的死活与这场切磋,甚至大宋归不归还土地,他都丝毫没放在心上。
......
高太后看着梁乞逋的背影消失不见,面色阴沉。
她没料到,原本只是一场宫宴,事情竟然便发展到如此地步。
因此,再看向敖烈的目光尤为厌恶。
众位大臣们也是面面相觑,不过俱都是老谋深算之辈,并不多言。
赵煦却是在梁乞逋走后,面色恢复平静,看着敖烈道:
“哈哈哈......王弟,此次你有功,希望朕封赏你何物。”
“皇兄,臣弟别无所求,西夏不过弹丸小国,安敢欺我大宋。为皇兄分忧,也是臣弟之责。”
敖烈听着赵煦的话,微笑回道。
心中却是不住点头,赵煦年纪虽小,但帝王心术却已有了几分。
他抓住如此时节,直接越过高太后问话。
其一是收拢人心,其二是再度试探一番敖烈是否站在他那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