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整个七点网大楼灯火通明。

很快公司的内部网络就@宣布了一条重磅消息。

“所有员工请注意，所有员工请注意，下面转总裁赵长暮最新指示。”

“一、从现在开始，七点网所有的推荐资源全部让道《鬼吹灯》。任何与《鬼吹灯》有冲突的小说，推荐全部无限期延后。”

“二、七点责编罗艺眼光独特，立即升任副总编职位，工资暂按总编级别发放。希望罗艺同志再接再厉，继续为公司挖掘有潜力的作品。”

“三、……”

指示内容还在宣读，赵斌已经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凳子上。

之前趁着罗艺要解约，他借着《鬼吹灯》大闹对方办公室。没想到这么点功夫，《鬼吹灯》就变成了全网推荐。罗艺还升任副总编，那今后自己的日子，恐怕……

他越想越怕，整个人变得冰冷，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不好了，赵斌昏过去了！”周围有人大喊。

办公室里，罗艺听完广播后，怔怔的愣在了原地，眼泪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

……

林舟慢悠悠的来到夜市，这次选的地方依旧是上次的位置。

摆好货品竖立广告后，隔壁的老中医竟然没来出摊。

不过想想也知道，华兰沁让自己今晚去她家，老头子肯定是抽不了身的。

这时候老中医的地方空着，被一个青色长衫的老头给坐了。

林舟没见过他，对方看起来有点面生。他的身上背着把二胡，带副厚厚的墨镜，有几分瞎子阿炳的味道。

夜市这个地方其实很有趣，做什么营生的都有。所谓人生百态，这里可能是最接近市井生活的。

老人家坐下后不卖东西，就是把毡帽放地上，然后径自拉起了他的二胡。

一年笛子两年萧，一把二胡拉断腰。

老人家的二胡拉尽人生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林舟闭着眼睛体会他的二胡音，有种回到清末江南小镇的感觉。

四邻街坊破落的墙壁，袅袅的炊烟，扎着辫子的孩童嬉闹着，水边还有洗着衣服的大婶，稀稀拉拉的叫卖声……

这或许就是老人一生的回忆吧，周围听的人很多，毡帽里有几个零星的硬币。

林舟把身上的一百块钱放到了对方的毡帽里。

听完二胡，林舟看看左边的摊子，卖化妆品的小姑娘早就开张了。

她手里拿着个布兜，正对着顾客推荐。

“华姐，你今天气色不错啊，来看看昨天刚到的兰蔻，进价400，我给你450，只赚代购差价……”

那个叫做华姐的挑来挑去，没选中中意的，很快就到了别处。

闲下来后，小姑娘整理布兜时正好看到林舟。丢过来个白眼，嘴巴和鼻尖嘟起，跟着发出“哼”的一声。

林舟对着她笑笑，如果不是同业竞争的话。十几岁的小姑娘鬼灵精怪，看着倒是让人心生欢喜。

林舟坐在摊子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淡。照这样下去，今晚可能真的要空手而归了。

想到洛姐的房租，他就觉得有些头痛，一次拖欠是意外，两次三次拖欠房租，那就是人品问题了。

他站起来正想喊一嗓子广告开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