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莎觉得布伦丹这一手变魔术般的技巧确实挺有意思。
“把自己装在甲胄里像挂睡袋一样在墙上待了一个月,辰柯你也不觉得无聊。就是块石头也该发霉了吧。”布伦丹看着辰柯叹了口气,觉得辰柯简直是不可理喻。
辰柯很有礼貌得回敬了布伦丹一个白眼。
两人耳中的通讯器里传出了娜塔莎十分放肆的笑声。
虽然米莎听不到娜塔莎的声音,但她也同样没有忍住,掩嘴轻笑出了声音。
“你看看别人米莎笑白痴一样笑你呢。”布伦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拍了拍辰柯的肩膀,然后又收获了辰柯的一个白眼。
“你们为什么会做星际佣兵呢?”
感觉这个狭小空间里的气氛已经被充分活跃起来了,米莎看着面前两个年纪与自己相差不多的年轻人,下意识问出了一直萦绕在自己心中的疑惑。
但无论是辰柯还是布伦丹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哦对,不能问你们这个。”感受到空气突然安静下来,米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你见过很多和我们一样的人?”
辰柯有些奇怪,因为米莎似乎对星际佣兵特别了解,像是从小就接触了很多与这一行有关的人。但辰柯可以很明确的感觉到米莎身上没有任何与星际佣兵相关的气质。
“嗯,杰拉尔叔叔以前会经常来找我的父母,大多时候还会带着其他人一起。”米莎点点头,但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于是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辰柯和布伦丹也是第一次听米莎说起自己和杰拉尔之间的事情,不禁也有了些许的好奇。但是两人都感受到了米莎情绪的异样,没有继续追问。
三人相视无言,气氛一下冷却了下来。
“那可以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米莎似乎不想因为自己而使大家本来轻松的心情变得糟糕,所以率先打破了这份安静。
辰柯点了点头,他也正想转移话题。“这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可以简单讲给你听听。大概是五年前,我在汉诺威帝国边境地带执行一个调查信息的委托。当时因为与别人战斗受了伤,我躲在一颗小行星上的洞穴里休息。然后这家伙乘坐一艘逃生船就坠落在我附近。”
说到这里,辰柯气不打一处来,恼怒地瞪了布伦丹一眼。
布伦丹轻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出言解释道,“我当时被别人袭击了,我乘坐逃生船脱离母船的时候母船爆炸了。我是被冲击波震晕了根本没有办法操控逃生船好吗。”
“也得亏在你坠落点附近的是我,不然给你收尸的人都没了。”辰柯一脚把布伦丹踹到了墙角里。
看着米莎似懂非懂的模样,辰柯解释道,“我当时距离他的着陆点只有600米多点,他所乘坐的逃生船连缓冲减速都没有完全开启就撞在了地上。我站在洞穴口看到的时候想跑都来不及来,你可以想象为有一枚导弹在我面前爆炸了。当时我全身骨头断了个七七八八,在地上趴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米莎惊讶于辰柯所说的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能短时间恢复过来。
不过辰柯并没有就此解释什么,而是继续说着自己和布伦丹最初相遇时候的事情。
“当时我把布伦丹从逃生船里面扛出来后没多久,他乘坐的逃生船就爆炸了。也得归功于那艘逃生船的抗冲击能力和减震系统实在出色。明明船身都已经严重变形几乎断成两截了,布伦丹都只是断了些骨头加上中度脑震荡。”
辰柯基本上把整个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讲给米莎听了,只是省去了娜塔莎的存在和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例如是娜塔莎检测到了逃生船穿过大气层的波动他才会出洞穴查看;例如是娜塔莎发现了逃生船里有生命体征他才会进入逃生船把布伦丹扛出来;再例如当时逃生船的外壳相较其内部老化十分严重,不然估计当时布伦丹受的伤还能再轻一些。
“你怎么不把我后面替你把追击你的那群人的总指挥一枪爆头的事情讲出来?说的我好像是你随手在路上捡回家的阿猫阿狗一样。”布伦丹在角落里抗议。“你那根本没法见人的枪法我还没有和其他人提过呢!”
辰柯很想把手里的压缩食物塞进布伦丹嘴里,以此堵上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