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中瞥见,孟少秋的左手带着一枚纳戒,不由嘴角微挑,“看来没白忙活,我自己也能捞点油水……”
他躬下身,将战利品掳走。
走进驿馆大堂后,他故意将剑抛给掌柜,吩咐道:“出去把孟少秋的尸体埋了,再把剑上的狗血洗干净,送到我屋里。”
当啷一声,那把血淋淋的剑落在柜台上。
掌柜战战兢兢,像见鬼一样看着姬真,面如死灰。
“少秋公子……死了?”
他心脏狂跳不止,暗忖,这下有大麻烦了!人死在驿馆门外,若不跟孟家汇报,必会惹火烧身。
他哪能想到,自己落入姬真的算计之内。
喝酒的那四人闻言,个个目瞪口呆,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他们本以为,姬真必会惨遭蹂躏,能活着离开驿馆就不错了,返回这里住店的,只可能是孟少秋一人。
万万没想到,此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姬真。他才是胜者,而孟少秋,竟然被他给杀了!
他们暗忖,这少年连孟家二公子都敢杀,不愧是泽州城曹家的人,果然有恃无恐!这样的狠角色,自己以后绝对不能招惹!
姬真转头瞥他们一眼,“嘲笑别人有眼无珠前,最好先想想,自己是不是也这样。说我来找死,你们配么?”
四人噤若寒蝉,吓得直冒冷汗。
姬真自顾上楼。
走进房间后,他坐在桌边,翻查孟少秋的纳戒。里面的物件并不多,只有一些盘缠、两柄宝剑、一块溪云令,以及一本功法册子。
“溪云令,原来这小子也是应试的,想去抱他哥的大腿。弟弟杀弟弟,哥哥杀哥哥,呵呵,这很公平……”
他自己并不怕麻烦,开完十一脉后,他在初境内不存在对手。即使遭到二境强者追杀,他释放神雀法身,照样能溜之大吉。
至于可怜的曹峻,就没法这么从容了。
姬真将目光落在功法册子上,只见封面写着四个字——《春秋蚕经》。
“春秋蚕经……那哥俩名叫少春、少秋,也有春秋二字,莫非这是他们孟家的独门秘籍?”
一念及此,他开始阅读《春秋蚕经》。
作为成功飞升的强者,他前世修炼过无数功法武技,只要把记忆翻出来,花大力气改造,有很多还是能用的。他眼界极高,按理说,不会在意这些小家族的门道。
但这几天,他发现自己虽学过太多内功,却唯独没学开脉的功法,因为前世压根就没有开脉这一说。
最基础的功法,恰恰是他最急缺的。
他正愁如何修炼,尽快开完剩下的五脉,这部《春秋蚕经》便巧合地弄到手了。
他翻看一会儿,脸上浮出满意的笑容,“这功法……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