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野人山内有一座大墓,里面有许多财宝,在外面闯荡没钱时他便起了歪心思,哪里知道什么具体情况。
可现在郭达一问,加上刚才说出了自家长辈进来过,并在墓里坑了不少人。
吴宏能感受到其他人都把目光注视在自己身上,眼神绿油油的,就像荒野上的野狼一般,稍有不对便是万劫不复。
他心里有苦说不出,赶紧朝郭达解释道:“郭爷,来时我知道的都给你说了,唯一没告诉你的也是一些后来才知道的事儿,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也弄不明白啊!。”
郭达沉思了片刻,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左手却突然被人撞了一下,皱眉扭头望去,却发现是他的心腹苟页。
苟页与郭丕是同乡,江湖人尊称一声狗二爷,与郭大爷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郭达盗十回墓,有九次必定有他。
按道理来讲,苟页久盗墓穴,又在心狠手辣的郭达手下呆了这么多年,本应该天不怕地不怕才是,但他现在却恰然相反,一脸紧张的看着身后黑黝黝的甬道,满头大汗。
“郭爷,大富不见了。”
苟页小声的朝郭达说了一声,略一犹豫,又继续说道:“郭爷,我刚才看见甬道两侧的壁画,那画上的小人在动?”
郭达挑眉,扭头看了吴宏一眼,似乎觉得是他在搞鬼一样,毕竟这墓的消息是他告诉这一群人的,究竟知道还是不知道,除了他自己,谁又知道呢?
沉默许久没说话,低头沉思了片刻之后又吧目光投向了甬道两侧的壁画上。
壁画很模糊了,许多地方都被晕染成了一团,根本看不清原本的样子,更何谈看见壁画上的人影在动。
但苟页不可能诓骗自己,他说看见了就一定看见了,就像一直走不出的甬道一样,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但一行人都没发现。
河洛一脸紧张的看着四周,总觉得黑暗的世界中,隐藏着什么东西。
在寂静无比的甬道中,任何细小的声响都会在人的心神中无限放大,郭达和苟页的交谈,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抬头看着甬道左侧的壁画,一大块壁画只有右上角,巴掌那么大一小块没被晕染,看得出原本的痕迹。
上面画着一口大锅,锅下燃着熊熊烈火,一名看不清面目,分辨不出男女的成人被扔在了大锅内,两手高高举起似在挣扎,也不知是不是心里做怪,河洛隐隐约约听见一声救命。
额头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脸僵硬的看向郭达,可郭达的面色同样严肃,似乎也听见了呼喊。
甬道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连呼吸声似乎都如此刺耳。
终还是苟页先开口,对郭达说道:“郭爷,刚才的声音,有点像是大富的。”
郭达面色一变,当机立断道:“回去看看。”
一行人连忙退回,却没要到半分钟就回到了入口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寒的感觉,就连入口两侧的镇墓兽,似乎都要活过来一般。
一行人在甬道入口处缓缓站定,喘着粗气看着前方。
前方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七扭八拐的躺在左侧镇墓兽的旁边,眼睛瞪得老大,面容狰狞似乎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他,正是一同进来的海大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