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
一股深深的茫然和对未知的恐惧从他心中不可抑制的涌现出来,瞬间占据了他的全身,于洋感受到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对他的孤立,这种被孤立的感觉压在他的身体和心神上,压得他无法呼吸,他脸色憋的通红,他拼命的想要呼吸,却呼吸不到半点氧气。
一股微风吹过,汗水蒸发带来的寒气刺激了一下于洋的神经,原来他身上早已汗如雨下,新换上的衣服也已经湿透了,他从地上爬起来,前方是未知的恐惧,他站立很久,迟迟不敢走出那一步。
等他再次清醒,太阳已经偏西,渐渐接近黄昏。
“天要黑了!我要......下山了!”
于洋发出一声感慨,也是对自己的一声告慰,他放下锄头,宽心的笑了笑,“我既然都已经失去了我的世界,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想开之后,于洋顺着小路往山下去。
山脚之下,有一个小镇,名为登仙镇,传说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很久以前有一个人在这成了仙,不过没有证据,后来这个传说渐渐的被认为是镇上的人为了吸引客人而说出来的噱头。
登仙镇的原居民并不多,只有十几口人,但是因为那个传闻不管真假还是吸引了一些人流,所以登仙镇越来越繁荣,镇上的人口也渐渐多了起来,但现在镇上已经有了上百口人家。
黄昏之时,于洋从山上下来,站在了登仙镇的入口,一座十丈高的石门,上面写着登仙镇三个字,于洋看着那三个字,恍惚了一阵,然后才走进镇子。
进入了镇子,路上的人也变得多了起来,两旁的商店更是你挨着我我挨着你,铁匠铺、酒楼、客栈、当铺......只要你有需求的,都能在这里找到店铺,只是路上行人虽多,却没人和于洋熟,连一个和他打招呼的人都没有。
这事于洋也很清楚,并不在意,他在几条街道中绕了几个弯,终于来到了一间二层楼的酒楼,“醉梦仙!”于洋看了一眼牌匾。
“欢迎......”
“哟!我还以为是谁?我还以为你死外面了呢?”
于洋一走进酒楼,就听到了一句尖酸刻薄的咒怨,一位中年男子站在柜台边,体态富庸,尖酸刻薄溢于言表,嘴角长着一颗特别夸张的黑痣,让男子的相貌拉低了好几个档次,光是看到这张脸,就让人非常反感。
这人就是醉梦仙的老板,陈梦富,听说他三岁的时候,他爹给他取名字的时候问他长大以后的梦想是什么,他说想做一个天底下最有钱的人,于是他爹给他取名叫陈做梦。
他觉得不好听,他爹去世了之后他自己改名为陈梦富,不过私底下于洋都叫他鸡鸡陈,因为他比铁公鸡还要铁公鸡。
于洋懒得理他,没有搭话,穿过大唐,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陈梦富拿着一个小本子走出来,扯着嗓子说道:“你无故旷工一天,作为惩罚,扣你三天工钱。”
于洋翻了一个白眼,身后陈梦富接着说道:“还有你那个小跟班,和你一样,也是扣......不对,他屡教不改,扣五天工钱。”
于洋停下脚步,顿了顿,也没回头,说道:“他不会回来了!”
“为啥?”陈梦富愣了愣,问道,但脸上的小表情却有着藏不住的小欣喜,不回来了?那岂不是他的工钱就不用给了?于洋不想看到他脸上那令人恶心的表情,连忙朝着后院走去。
“你去哪?把店内收拾收拾。”身后陈梦富还在喊。
于洋连忙跑到后院,后院除了住宿的房间,还有于洋和小虎子还有陈梦富他们的房间,于洋跑进房间,为自己打了几桶热水,脱掉了身上从山上带下来的衣服,拿出那个古怪的手表看了看,然后放在桌子上。
光溜着身子跳进木桶内,擦拭着身子,痛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避开自己胸口的伤口,然后擦掉身上的血迹还有晦气,然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自己的衣服不仅舒服合适而且更加干净,于洋可不想一直穿着死去的人的衣服,他拿着那身旧衣服在后院找了个地方烧掉。
看着火堆里的衣服渐渐烧干净,于洋拍拍手,看了看天色,天色黑沉,星星眨眼,于洋溜进了厨房拿了几个馒头加一叠小菜跑回房间,然后痛快的糟蹋完了。
祭了自己的五脏六腑,他终于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
“从今以后,我该何去何从?”于洋虽然消除了心中对未知的恐惧,但还是对未来感到非常的迷茫,报仇吗?那天晚上那人虽然没有出手,但一看就知道不一般,要是再遇到他,别说报仇,能不能活下来都很难说,就算学好了本领在报仇,本领又不像是地里长的白菜,哪有那么好学,就算学到了本领,不说能不能打过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谁,去哪找他报仇呢?
“呵呵!自己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感慨想着报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