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输人不输阵,走,去会会那个小妖精。”
雨晴小手一挥,买单结账。
吴宁肩一垮,为啥有种被包养的羞辱感?尤其对方还是个预备尼姑。
“你不用上课的吗?”弱弱的问,贫穷会让人失去尊严。
“不用,我是特招生,有特权。”
雨晴眼睛里闪烁着贼光。
翘课就是了,又不是没干过,上学哪儿有破案好玩。
虽然目前她还是个人质,但物归源主接到的委托,比她在因果报应里接的那些报复来报复去的生意,有趣多了。
此刻,她甚至希望爷爷师傅能晚点回来,等她玩够了再说。
千里之外的某个村镇大集上,一个胡须极长,脑袋光光的老和尚,撩起袖子捂住口鼻:“阿嚏!”
“噫你这和尚可真埋汰,往后站点,别传染我儿子。”他面前站着个抱孩子的村妇,正一脸嫌弃地遮住怀中幼子。
“没事没事,贫僧身体健壮如牛,这位女施主,不知考虑得如何了?”老和尚信手抹掉流出的鼻水,笑容可掬地捧起一个黑色雕像。
“这尊神像可是了不得的法器,只要将它供在屋里,保证你老公再也不会出去找小三儿,轻轻松松守住姻缘。”
他手中雕像是个头顶八角冠的女子,面容姣好,生有四臂,后侧双手做拈花指,前侧左手执萧笛,右手执宝剑,十分诡异。
村妇瞅了几眼:“好看是怪好看的,这玩意儿叫啥名?”
“乾闼婆,可”
“啥?你咋还骂人呢,干谁的婆?”村妇大声嚷嚷。
“嘶”老和尚手上没控制好劲儿,薅下来几根白胡子,嘴角抽搐,“小声小声,并非女施主所想,此乃乐神”
不管他怎么咧咧,村妇重重啐一口,气呼呼地走了。
“唉,”老和尚一边摇头一边叹气,“知识改变命运啊,没文化真是可怕。”
和尚坐在简易马扎上,地上铺着一块布,布上摆着四尊造型各异的黑色雕像,他愁眉苦脸地将手中乾闼婆像放回去,五尊。
在他身旁,还蹲着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正一脸嫌弃地摆弄个瞧不出品牌的智能手机:“同南法师,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赚到钱修手机啊,屏幕都打不开了。”
同南法师脸色更愁,但还是乐观道:“莫急莫急,只要卖出去一尊,贫僧就能弄好这东西给晴儿打电话,让她打点钱过来。”
听到晴儿这个名字,小男孩露出期待的表情:“是我那未过门的师姐?”
“啪!”同南法师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整日就会胡说八道。你俩都还未过门,啊呸,未入门。”
他将地上的布四角一拎,包裹起来:“走,换个地方摆摊,其实你还有个未入门的小师兄,根骨极佳,只可惜年岁太不过为师提前将一尊药师佛像埋于他家地下,想来他必成长很快,贫僧甚是期待啊。”
“这么多师兄师姐,为什么又是我最小”男孩嘟嘟囔囔地起身跟上。
“入门先后很重要,这是规矩,不懂别瞎说。”
“那明明我先跟在你身边的,师兄应该是我才对。”
“啪!”又是一巴掌,“贫僧说你最小就是你最不敬师长,贫僧是怎么教导你的。”
“大和尚就会欺负小孩”
一老一少收拾好行囊,一边闲扯一边离开了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