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除了刘石本人以外,整个武馆的人全都一大早就被叫了起来,整整齐齐地站着武馆门前排了几排,因为镖局里的人要过来带沈裕民走。
这一走,如果这一镖顺利押到了,那他就是镖局里一位镖师了,有名字有饷银,在这武馆里的人看来就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了,所以在场的其他弟子都郑重无比,像举行个仪式般,前来送行。
沈裕民站在常效章身旁,没有半点这些情绪,他本身就好武成痴,穿越后一直追求的不过是一个更安稳的练功环境,至于在武馆还是做镖师,区别只在于能不能让他更心无旁骛的练武,而无论是什么,他早晚还是要脱身的。
就在镖局几个一身劲装,威风凛凛的镖师抵达的时候,常效章上前迎接,他站在原地,突然发现身旁常笑笑满脸担忧,轻声地对自己说道:
“沈裕民你这一去,路上可千万要多加小心!我爹爹这两天见过一些贼眉鼠眼的人,什么事都要多上点心好么?”
声音之轻令人怀疑她没说话,身旁远一点的人肯定是听不到的,但是那眼神怎么都看得出是十分担忧,这是什么意思?
无论如何这位远镖常笑师傅也不是那种伟光正的人设,虽然昨天传授了内功心法,但之前的欺凌和那张油腻腻的虚伪面容,却不是电脑里那样点个退格就可以删除的,此去只怕还真是没什么好事。
沈裕民心中暗暗决定,反正这镖师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职业,干脆在路上找个机会就想办法溜走。
常效章和那几个镖师一番寒暄、恭维这些就不说了,为了表示重视,他决定亲自送沈裕民前往镖局,然后武馆其他弟子就各自回去,该干嘛干嘛了。
常效章刚离开武馆没半个时辰,突然砰地一声巨响,那只掩了半边的门被用力踢开了,这一脚几乎把门都踢烂了,碰地半边门板砸在墙上,让全武馆的人都听到了。
这声音自然就吸引来了武馆里的各位弟子,除了刘石外,所有人都朝这边跑了过来。
一个身高八尺,走路头看着天,看皮肤白嫩像个大少,手脚关节却明显是个练家子的人,带了十几个拿着棒杆的人闯了进来。
这武馆当前的大师兄常欣上前拱手说:“原来是内门常敬!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咱们这外门的地方散心了?”
那常敬依然昂着头,似笑非笑地说:“当然有空了,我看这武馆被你们那什么秃头章接手后,都搞成这样了,还是干脆关了算了吧,这每年那么多银子喂狗,你们不心疼,我们疼啊!”
常欣旁边一个人伸手指着他喝道:“怎么说你也是姓常的,这么说话别忘了这里吃饭的人和你是一个祖宗!”
常敬哈哈大笑说:“那哪知道是不是什么时候出的野种?我常家哪有过这种事?一年就选了一个十六岁还是外姓的镖师!你们不觉得丢人我可脸红了。”
常欣强忍住火气说道:“原来是为这事来的,那沈裕民一套拳当真是打得精妙绝伦、有声有色,可谓是天赋异禀,咱们这里的人虽说也苦心练武,比不上他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