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迩以前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从来没有跟父母相处的经验。这短短几天,他就感受到了胡父胡母对他深深地关爱,越是这样,他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胡父还好,他没事还能跟他斗斗嘴。每当他看到胡母那充满疼爱的目光,心里就发慌,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胡母开口了,胡父也就顺着台阶下了。开始跟他交代:“那些官差都是些欺软怕硬,见钱眼开的主,没事儿给他们点好处,咱家还有一个酒楼,你没事就请他们去吃一顿,那些上官,头目那交给我来打点,想办法让那些衙役都为你马首是瞻。反正你就记住一点,咱家别的没有,就钱多,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事儿。”
“我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鬼也不开门嘛!”胡迩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应付道。
“哎呦,你不是一向是视金钱为粪土,天天说我干什么都满是铜臭吗?今天怎么突然开窍了?”
“啊?”
胡迩没想到以前的自己竟然这么矫情,有钱不好吗,反正他是无法理解那些读书人所谓的风骨。
“这不是吃一堑长一智吗。”
“这么说了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没想到你也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了。”胡父顿时大感欣慰。
“对了,你之前说的什么烈酒,是怎么一回事?你说来听听。”
“那个啊,等一会儿,让我想一下。”
胡迩没想到自己当时就提了一嘴,胡父竟然还记在心里,在心里组织了一下,毕竟现在的人听不懂什么蒸馏、冷凝的。
“之前胡汉山因为酒坛没封好就都跑了的事儿您还记得吧,我当时就突然有了个灵感,我回去苦思冥想,终于有了个想法。酒和水除了味道不同,其他都差不多,为什么酒不封口会跑,其实不是光有酒会跑,水也在往外跑,只是酒跑得更快。这样我们把酒水加热,让酒和水跑得更快,但是跑出来的酒比跑出来的水更多。我们只要把跑出来的抓起来,不就得到了更烈的酒了吗?”
“有道理,那怎么抓住它们呢?”
“这个简单,我喝茶时候发现,茶杯盖上有一层水珠。我们照葫芦画瓢,弄个锅盖,想办法把锅盖上的酒滴弄出来不就成了。”
胡迩并没有说什么冷凝管,毕竟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就按照他们能听懂的方式说了出来。
“好!我去找人试试,这要是成了,保证能赚大钱!”
说完,胡父连饭也顾不上吃了,急匆匆地走了。
胡父一走,大厅里就剩了胡迩和胡母两人。胡迩一接触胡母那慈爱的目光,顿时感到如坐针毡。匆匆吃了点点心。
“阿娘,我吃饱了,我去县衙了,今天第一次去,迟到了不好。”
胡迩找了个借口,逃了出去。
望着胡迩匆匆离去的背影,胡母叹了口气,这孩子到底是长大了,不像以前一样和自己亲近了。胡母明显感到了胡迩对自己的疏远,还好古代没有这么多穿越小说,不然她肯定会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被人附身了。
胡母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回去拿了些东西,吩咐下人备车,她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