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划了一个“我帮你报仇”的口型。
“宇大爷,初伏在家吧?嘿嘿,说好了帮他讲作业,这样,我们就下午去了?您和他说一声,带着他们那一帮来这,咱们一力毕全功。”
门卫大爷假装看不见刘胖子连连比划大拇指:“这一周我们这些老家伙应当没什么空闲工夫,娃娃们该是要松懈了。你要是有心思就帮着开两堂课吧。”
李楼严肃点头,收了玩笑的心思。凡教育诸事,应当是严肃且活泼的。凡教育诸人,亦当秉承十二分严谨求实与十二分激情热爱。
挥别这健硕老者,出了大剧院,四下望去,纵然热闹非凡,但李楼看的出来,那来来往往的邻里亲朋,具都少了几分悠闲,多了几分匆忙。
许是真灵将开,本我将明,李楼的情绪变得十分敏感。看着这掩映在水面之下的焦躁场景,应激之下他情绪有些消沉。
李小纯身为直接对李楼负责的系统,感觉到了李楼的情绪变化。任泽君与李楼共处近十载,自然也感觉到了。两人默默陪伴在李楼两侧,向李家走去,却不知道李楼所思所虑所感,尽都默然。
李楼迈步,大路宽广,他问,太平坦途,为何还有匆匆客。
迈步广场,红花不知嗅,绿叶不得闻,他想,为繁华?为富贵?甘心劳形劳心?
又移步,儿童欢笑,绕老妪膝行。是呀是呀,人生在世,不为己逍遥,便为他为她俯首。
在向前,那栋“心宽体胖”的公寓就在眼前,三楼连连累累的藤蔓掩住李楼视线,最上边葡萄油亮的叶片反着金光,那里也有他的他和她。他们现在也如这邻里一般神色匆匆吧?
李楼展颜,对左右笑笑:“回家吃饭。”这俩跳脱的,也是他的他。
“哎!”任泽君蹦着高回应,抬手看了一眼表,“家里应该还没做饭,让做蒸大米,加上岩生果,肯定别有滋味。”
李楼回过神来,满身的不爽利,那样矫情感春伤秋,望月悲怀的模样一点都不咸鱼。李楼摇头,对任泽君吐槽:“觉醒个真灵真是麻烦,情绪波动很大,就好比青春期,大姨妈,更年期撞到了同一天。”
任泽君喷笑:“这可能是你的特质不同吧?我高祖说过,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会是完全一样的,课上讲的只是一般情况,咱们这些有独特法门的,肯定不能按一般的算。不如你找机会和叔他们谈谈?听听经验总是好的。”
李楼点头同意,到时候有什么困惑直接问清楚吧。想到这又有些忿忿,穷养男娃也是陋习,必定是抱着玩乐心态的家长才会故意穷养孩子。看看,关键时候出问题了吧?
李楼也是自觉时刻关注情绪心累,索性开始放飞自我,揽着任泽君脖子嚷嚷:“我感觉自己好缺爱呀。”
李小纯也凑热闹,长个了,可以搂着李楼的腰了:“爸爸我爱你。伯伯也爱你。”
李楼笑:呵!童言稚语!可心啊!
某个偶然路过,不愿意透露姓名额大姐头看着李楼傻笑,暗暗捉急:“这是明示吧?还不如一个孩子看得清。”
心里气得慌,转身就走,不想看他了,直接网上谈:“李楼,刚刚余老师告诉我最近应该没时间给风火小组上课了,让咱们看着安排,整个暑假都交给咱们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讲的?”
李楼撒开手查看消息,毫无意外:“大赛完了我有点事,要带李小纯四处看看,这样,你帮我安排最近三天的课吧。今天给中小学生将作业,第二天组织活动,第三天讲近代史。”
大姐头秒回,许是比较急迫,回了条语音:“好,我还担心这几天空档呢,辛苦你了,等忙完你带着大侄子和任、泽、君好好玩。”
李楼,李楼明显没有get到大姐头想强调的点,自顾自的进了公寓。还想着家人应该有些焦虑吧?应该怎么开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