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谷雨早上正在擦自己心爱的鞭子,打算在擂台上抽得吴婉儿跪地求饶,侍女神色古怪地端着一碗蛋羹进来。
这味道,这形态,跟昨天吴万年做的一模一样,宋谷雨一愣,问道:“不是让哑巴盯紧他,不让他出柴房吗?”
侍女道:“陈阿三非要做给您吃,说是……”
宋谷雨疑惑地看她,侍女有些难以启齿,但反复思考后,也就直说了:“他说担了面首的身份儿,自然要尽职尽责,即便不能……不能侍候左右,也能用这蛋羹博您一乐。”
宋谷雨愣了几息,忽地一笑,虽然知道这些话多半是那个陈阿三随口胡诌的,指不定私下里打着什么主意,但他肯低头讨好,就是宋谷雨的一大胜利。
“鬼扯些什么,狗屁不通。”宋谷雨放下鞭子,扬了扬下巴,侍女恭敬地放在宋谷雨面前,只是这蛋羹明显被人挖走了一勺。宋谷雨不解地看向侍女,侍女直言道:“属下怕他搞鬼,因此先吃了一口,以防有毒。”
这倒也是,这小子功夫不行,手段倒多。之前他们的人严防死守还能被他伪装成吴婉儿糊弄过去,这次都打上擂台了,指不定在憋什么坏水儿呢。
宋谷雨倒不是很担心,凭他多少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小菜一碟。
舀一勺蛋羹大口吃下,滋味竟比昨天还要浓郁。一口接着一口地吃着,宋谷雨是越吃越有味道,等耳边传来噗通一声响时才发现,自己的侍女不知为何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宋谷雨顿知是计,可蛋羹被吃的只剩了一口,若真是蒙汗药岂不为时已晚?刚想到这儿,脑袋一晕,砰地一声砸在了桌面儿上,人事不知。
吴万年蹑手蹑脚地推门而入,确认了这主仆二人全都倒了,长吁口气,扛着宋谷雨上了内间床上,开始扒人衣服。
系统:这就是你的计谋?
吴万年得意道:她这段时间的饮食根本没有避讳经常进出小厨房的我,自然知道她从不饮酒。昨天我用度数极低的清酒蒸蛋试探,她吃的满面潮红,显然不胜酒力。今天我让小二子偷了坛会宾楼顶级烧刀子,不怕她不醉得昏天黑地。
系统:所以你只在勺子上抹了蒙汗药搞定侍女,却让这女魔头喝酒?
吴万年:她是圣女,饮食上自会注意许多,下药反而不容易得手。可酒就不同,这鸡蛋羹混着酒香,吃起来无知无觉,熏醉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系统:啥也不说了,只能666走一波。
吴万年洋洋得意。实际上在他从崖地爬回吴家庄的几年里,甚少在江湖走动。若不是一剑胜了当时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用剑高手柳飞叶,也不会被称为剑法天才。什么易容术、蒙汗药,全都是在话本上才能得见,真的亲身经历时,吴万年竟有些止不住地兴奋来。
激动的手都抖了,刚脱了宋谷雨的外衫,正要往自己身上套时,一眼瞧见了这小妖女锁骨处的一片花瓣状的胎记。
吴万年当即愣住了。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弄倒了宋谷雨,他亲自乔装替她上台。上了台只管跟吴婉儿赔不是,双手奉上玄铁冰扇,把姿态放得低低的只求不战而和。虽然听起来好像很不可思议,但吴万年了解婉儿,她并不是弑杀之人,何况一切都是圣女故意挑衅,否则哪里会到如此境地,虽然这么做比较败坏花怜教名声,但谁叫她恶人先做坏事,吃点儿名声上的亏也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