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
——唐·韦庄
朱伦奎其实很羡慕古人的才华横溢,比如忧愁的时候,可以将满怀的愁绪,倾注在寥寥几句诗词中,让读者感同身受。
不过朱伦奎的偶像还是北宋那位去青楼吃软饭的大佬,正是在了解了这位大佬眠花宿柳的经历后,导致他对填词特别感兴趣。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朱伦奎落笔的时候,身边的女校书已经摘下了面纱,然后在一众嫉妒的狼嚎声中,在他耳边红唇轻启:“公子文采斐然,竟能写出如此柔情的词句,奴家都有些羡慕那个让公子心心念念的女子了……”
朱伦奎看了女校书一眼,说道:“既然姑娘看上了在下的词,那是否可以履行之前的承诺?”
“能为公子弹奏一曲,是奴家的福分。”
女校书螓首轻点,对朱伦奎微微福身后,就回到了朱帐红幔后面坐下。
然而就在女校书把手搭上琴弦,准备为朱伦奎弹奏一曲《阳关三叠》的时候,突然有人出声制止了她。
“且慢。”
一个嘴角留着一茬胡须的中年人,从人群被迫让开的一条道中走了出来,由于他身后还跟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倒也没人对他无礼的行为表现出不满。
“难道这位公子还有更好的诗词?”
帷幔后传出了女校书的声音,娇莺婉转。
可还不等中年人说话,他身后的大汉就抢先一步开口道:“不愧是中原的瘦马,这声音听得爷爷我骨头都酥了……”
说着,大汉还掀开了帷幔,想要过去女校书身边。
看意图,似乎欲行不轨之事。
“小娘子,伺候爷爷一晚,多少银子都不是问题。”
面对如此粗鄙露骨之言,女校书不慌不乱的道:“公子应该知道奴家这里的规矩。”
“规矩?爷爷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窑子里有什么规矩?”
田见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了过去,然而女校书却直接离座而起。
田见秀想追,结果迎面走来几个和他身材一样魁梧的大汉。
“这是要动手吗?”
在军中,除了铁匠刘宗敏,田见秀一对一还没怕过谁,所以直接就扯开了衣襟。
“咳咳……”
牛金星咳嗽了一声,然后过去田见秀身边低声道:“一个女人而已,将军何须为此大打出手?”
田见秀目光不善的朝朱伦奎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某写不出什么相思地,也羞与和这种人比试。”
“此事交给我了。”
牛金星笑道,然后叫住了已经走远的女校书:“姑娘还请留步,在下这里也有一阕诗词,想请姑娘赏鉴一番。”
“得了吧,就你这个贼眉鼠眼的老家伙能写出什么好词?快滚吧,别耽误了我家少爷听曲。”
建仁受不了有人破坏自家王爷的好事,所以他站了出来,直接用鼻孔对着牛金星二人,且嘴里不饶人。
不过女校书还是去而复返了,她的目光始终落在朱伦奎身上,不过话却是对牛金星说的:“只要公子的词能胜过这位公子,奴家就算服侍公子一晚也无妨。”
本来想过去收拾建仁的田见秀听到这话,便悄悄对牛金星道:“军师,能搞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