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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傲慢的人 第十一节 一箭双雕

早上醒来,感觉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昨晚又没有睡好,看来是林风的事太上心了。

今天是我返校的第一天,还是先把这事搞好吧。第一天回来还是安安分分的比较好,于是便让恐魔自己去寻找“自然”的,不是因为他强迫而产生的恐惧维持自己的力量,恐魔立马就答应了。

这天我很早就到了学校,免得进门被大家的目光注视。何唯心也很早就来到了课室,我进门的时候她看了我一眼,这种眼神十分熟悉,没错,跟上次我“坦白自己作弊”然后成功反击了林风正要下台的时候,何唯心看我的眼神简直是一样的,充满了“释怀”的感觉。

但这样想未免有些自以为是,只是自己的幻想罢了。

上课的时候老师也没有具体提到我的事,只是说吴具同学受伤了,以后大家要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当然这肯定不能满足同学们的好奇心,大家都议论纷纷,多少也有人通过小道消息知道了真相。

但是依现在的形势来看,也没有人多少人敢问我详情,反而更是认为我与不良青年打架斗殴了,更加深了我“骇人”的形象。

也罢,闲话终日有,不听自然无。

回到学校,我第一个找的人,就是戴维大师。看到我还完好无缺地走进办公室,戴维大师激动得站起身来,看着我这个死里逃生的门徒“凯旋”。我把前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戴维大师,还为刚拿到阿斯翠亚之石就将其损坏的事道歉。

没想到戴维大师也低头鞠躬道歉了,他说:

“真是过失啊,吴具,我就应该打从一开始就阻止你这么干,这简直是一次送命一样的尝试。但是,我又不想用我这陈旧保守的意志去阻拦年轻人的热情。”

“老师,你不用自责,最后的结果不是还好吗。但是问题是,我并没有彻底消灭我的心魔,反而是让他成为了我的本心。我在想,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斩草除根,否则放任心魔一定会后患无穷。”

“你说的没错,心魔确实是虚空祸害人间的重要媒介,但是...”

戴维大师神情突然变得十分严肃起来,

“且不说怎么对付心魔,如果这次你又把自己的本心消灭了,那么,你不就成为了一个没有心的人了吗?”

“什么意思?”

“你之所以能看到自己的本心和心魔,那都是因为他们在你的心中占有很高的地位,如果他们都被消灭的话,那么你可能就会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空壳。也不至于没有感情,只是会变得相当冷淡,无欲无求。”

看我好像没有被动摇的样子,戴维大师继续说:

“人活着的根本动力,就是欲望。无论是对金钱,或者是名誉,进一步说是一切的远大理想,如果连基本的欲望都没有,或者也等同于行尸走肉。”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让恐魔活下来。不可能。”

戴维大师为我的果断感到惊讶,甚至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这种想法不知道何时起如此根深蒂固在我内心。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没有权利去改变你的意志。这是你一个人的事,就应该按照你自己的意志去走。那么...”

戴维大师将一本黑皮书塞进我手中。

“拿着这本书,找到暑假的S列第8行的...”

“第19本书。”

“哦...你已经知道了?”

“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无缘无故空开了一本书。”

“没错,你是一个很有洞察力的人,现在,你只要把这本书插进空隙处,就能打开内部书库。这些书都经过了加密,是一些我收藏的和研究的高阶奥术。当中也有对付虚空生物的手稿。”

戴维大师惭愧地摸着后脑勺,说:

“我当初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一来我确实对你有所防备,因为虚空有时候会派来伪装成人的使者带我们大法师进行调查。第二,就是这些奥术都需要极高的悟性,不是一般的初学者可以掌握的,如果控制不好等同于引火自焚。轻则耗尽法力,重则伤及自身,甚至致死。”

戴维大师拍拍我的肩膀,

“当然,那些比较难以掌握或者比较危险的奥术我都已经多层加密了。剩下的,只需要...”

戴维大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像是紫色眼球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工艺品。“眼球”刚放在我手心,突然睁开了,吓得我不由自主颤抖一下,眼球盯着我,几秒后,又闭上了。

“好了,现在你已经有权限借阅部分书籍了。‘书眼’已经记下了你的模样。到时候,只要你把‘书眼’放到锁的凹槽中,就能阅读书籍了。”

“好的,谢谢您,戴维大师。”

戴维大师直直得盯着我,张开嘴,欲言又止,感觉心里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最后念说出五个字:

“一定要活着。”

简单的五个字,却把我的内心震撼到了,是啊,为了弥补自己的罪行,多少次我甚至忘却了自己的生命。

“一定。”

整个上午,我的魂都飞到了那迷人的虚空世界中,课上一个字我都没有听进去,想着找一个时间去看看戴维大师的隐藏奥术库。

终于等到了中午休息的时间,我趴在桌子上,装作午睡,实则开始进入戴维大师的奥术图书馆。

进入后,我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密道进入的地方。当我将书放入时,我本以为会是像影视作品一样从哪里打开一个密道。没想到是整个图书馆忽然一下闪烁,换成了另一个场地。虽然也是书库,但相对书的数量就少了很多,更多的是一些类似于实验器材的装置。

这些都是其次,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戴维大师所说的抵抗虚空生物的手稿。又是一张古老的欧式木桌,上面放着凌乱地叠放着一堆堆手稿。

我走向木桌,翻看着上面的手稿,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各种文字。

“对抗...虚空...”

我口中小声念着,突然,卷轴中的其中几张发出了光芒。我将它们抽出,果然就是我要找的。我马上坐下来,仔细研读这些卷轴。

我找到了关于心魔的卷轴,上面写着“心魔虽是虚空的使者,但终归是人心的产物。由此推断,心魔并非有完全的奥术抗性,每一种心魔都有相对的克制其的属性。通过部分案例分析可知,用与之对立的属性的奥术能对其造成显著的伤害。如:因人冷淡而生的冷淡心魔,其弱点便是代表着热情的火焰。反之弱点则是冰。虚空生物虽然拥有奥术抗性,但这种抗性并非是完全抵抗,即使是由奥术而生他们也会被奥术自噬。当他们的力量被消耗到一定程度,该抗性也会相对降低。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的需求无法得到满足(指其吸食的感情),就能削弱他们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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