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紧张又兴奋的心情走向了308办公室，敲了敲门。在之前我已经把自己今天的所有法力用光了，为的就是不让恐魔找到我。我想了想，之所以恐魔总能找到我的位置，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我与他人有不同的地方——奥术之力。

“您好，戴老师在吗？”

“在呢，请进。”

走进门，看到戴老师正在看着一本很厚的学术书籍。

“戴老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请说吧。”

“我想问，银在空气中遇到明火会被点着吗？”

戴老师不解地看着我，不用说也知道，我这个问题也太幼稚了。

“不会的，吴同学，你应该知道，银这种金属化学性质很不活泼。要说起来，银就是金属家族中的宅男。”

我笑了笑，说到：

“哈哈，那么戴老师，请问您昨天的铝热反应怎么把银点着了？”

“什么意思？”

“哦，不好意思，老师，这件事我得先对你道歉。我昨天拿器材的时候偷偷把镁换成了银。”

戴老师惊讶的看着我，我保持着微笑，

“放心，老师，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因为，我需要您的帮助。”

戴老师一脸怀疑地看着我，说：

“你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当然是您真正擅长的领域——奥术。”

说到这里，戴老师大概也懂了，我们是同道中人，他的神情才慢慢缓和下来，

“可以是可以，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怎么猜到我是魔法师？”

“之前不知道，直到我学会使用奥术，接触了虚空，接触了‘公用奥术’，在介绍条例的时候，我听到了‘David’这个名字。我想这不会是一个巧合，我和荣幸，老师，您就是为‘公用奥术’提供中文语源的人，您就是解读了‘公用奥术’并将其整理并程度化，给虚空带来巨大贡献的大法师——Master David。”

“哈哈，我不过是个汉化工作人员而已。”

我们两人同时笑了，

“既然这样，戴老师，您可以收我为徒吗。我现在急需要借用奥术的力量。”

戴老师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老实跟你说吧，吴具。我已经不研究奥术很久了，可以说我已经想断绝与虚空的联系。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教师。”

看着我一脸不解，他接着说：

“虚空为人类提供奥术的力量，但是它不需要代价吗？它不需要人类的回报吗？答案是肯定的，虚空不会白给人类力量的。虚空所需要的就是人类的精力，人类的情感等诸如此类肉眼不可见又确实存在的，虚无缥缈的东西。每次使用奥术，你就要以自己的精力，智力，感情为代价，虽然一次两次不会体现出什么，但是如果积少成多...”

戴老师的神情逐渐变得忧伤起来，感觉他心中藏着什么，但不想再提。

仔细一想，戴老师说的跟恐魔说的一样，虚空为人世提供奥术之力而索取人类的情感。但是无论如何，即使是付出代价我也必须保住自己的本心不再腐化。

接着，我便把恐魔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戴老师听完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

“这么说来，你的情况确实很麻烦。这么说吧，心魔是虚空的产物，自然...虚空不会蠢到能让人类用自己的力量杀死自己的产物吧？”

这么一说确实是，我意识到情况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要困难很多。

“心魔是一种虚无的恶魔，他们的存在非常特殊，因人的人心而存在，一般的奥术根本不可能能伤到他们，对付他们的方法只有两个。”

我下意识地走近一步，等待着答案，

“一，就是凭借你自己的意志去克服你的弱点。二，圣术可以对付虚空生物。但两者都不容易达成啊。”

“圣术是怎么一回事？”

“圣术是神界的法术，另一个与人界相连的世界。神界可以说与虚空恰恰相反，虚空没有光，神界没有黑暗。”

戴老师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到：

“但是神界不像虚空那样好坏兼容，只有有神性，超脱于人世间凡尘的人才会得到认可。具体如何，我至今也不得而知。所以我也不会圣术，仅仅是听闻和在书籍上阅读到罢了。其存在性我还不敢确定，但我相信会有这么一个地方，因为万物皆有相对，世界上就没有单一存在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