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曾盘坐在雪地,他得要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宽大的袍袖无风自动,一会儿攀上来摸摸唐曾的脸,一会儿在雪地里画画圈儿,开始的紧张和惊悚,在袍袖这些幼稚的动作中一点点烟消云散。
“说吧,你是谁?我是谁?”唐曾用手打掉还要继续摸他的袖尖。
没回应。
“给个动静,不说话你拽我干嘛?不说话我走啦?”
说着,唐曾作势起身。
还没反应。
“我真走啦?”
一点回馈都没有。
还惯得你了,没废话,抬腿就走,就是抬起的脚,有点阻力。
“呃!”
这能耐的,厉害啊,自己有把子力气,没想到这僧衣也不弱啊。
“到底几个意思?”
有点无奈,唐曾又坐了下来,僧衣自然垂下,也变得正常。
一种感觉渐渐在心中升腾,犹如小兽的亲昵,婴孩的撒娇,朦胧的感觉在心中盘旋。
“嗯?”
见了鬼了,哦不,见了佛主了,这…本以为是如黄老板那样的精怪,再不行也得像依巴图之类的糙汉,最不济也是落依那样的…
可这是啥意思?卖萌吗?
“喂,能说话不?”
心底依然是撒娇般的回应。
这咋整?
“你不会说话?还是不能说话?算了,先问一个问题,你会说话不?”
朦胧的感觉,答案好像是不会。
这糟心啊。
“你是谁?”
感觉消失了。
完了,这是问题太高深?
过了半天,僧衣指向雪地。
“你叫雪?”
僧衣摆了摆。
唐曾琢磨了下。
“那你叫冷?”
僧衣又摆了摆。
这特么,语言是多么伟大的发明啊。
“你总不能叫大地吧?”
僧衣摇动的更剧烈了,看起来有点小脾气。
原地站起,转了几圈。
“懂了,我理解错了,不是大地,是球,对吧,大地是圆的,对,肯定是,我真特么机智。”
袍袖直接奔脸就招呼上了。
“我去!”这小脾气。
“那你倒给个准话啊。”
僧衣又指了指地面。
唐曾都疯了,不带这么玩的。
“行了,你叫啥不重要了,我是谁?”
僧衣剧烈摇动,俩袖子大嘴巴子继续招呼。
唐曾都服了,换问题都不行。
“祖宗,给点时间,我琢磨琢磨。”
以唐曾比瓜子大不了多少的脑仁,想到炸裂也没想明白,在自己要放弃的时候,终于灵光一闪。
“你叫白色,对吧,白色。”
这特么比四级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