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树沾了一口酒,一股厚重的劲头随即涌上,热辣的滋味在喉头化开,化成一股热流烤炙胸口。楠树一仰头,便饮下了大半。
好酒!
酒保调完酒之后,正在拭抹桌子。
楠树放下杯子,随口问道,“你们酒馆开门都这么早么?”
“嘿,特别时期,特别服务。这几天,酒馆全天营业。”
楠树点头,怪不得清晨店里就这么多人。他扫视四处,有不少人已经睡过去,摊开四肢,躺倒在桌上人事不省。
“看你的装束,是冒险者吧。”酒保问道。
楠树点头默认。
“那你还是小心一点好,因为镇子里,也有一些看不惯你们的人在。”
“怎么回事?”
“所谓的‘流氓’、‘混混’就是这样,如果他不信任你,那你就是他们的敌人。”
“是这样吗?”楠树摇了摇头。
这时,从背后传来一些脚步声,从声音判断,大概是四五个人,脚下正朝着自己走来。
楠树举起酒杯喝下剩余的一半酒。一只手慢慢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朋友,听说你就是那个所谓的【游民】冒险者。”
“哈哈,什么时候一个【游民】也可以当冒险者了?”旁侧还有一人笑道。
楠树的视线扫过肩膀上的这只手,侧过头看去。这只手的主人长着一副预料当中的凶恶面孔,有着一头扎眼的红发。此时他的脸上正带着酒醉后的戏谑,让楠树感到一阵反感。
吧台后的酒保皱了皱眉头,说道,“吉姆,你想惹麻烦的话,也分一下场合。”
“红头发吉姆”并不想惹怒了面前的这个酒保,这不是他的初衷,他看向楠树,“兄弟,我们去外面叙叙旧怎样?”
“你是谁?为什么我需要给你这个面子?”
吉姆说道,“你说凭什么?哈哈。”
楠树打断了吉姆的大笑,“吉姆,如果你想要这只手的话,你还有三秒钟的时间可以用来保住它。”楠树的脸上带着笑意。
“红头发吉姆”脸上的一堆横肉抽了抽,眼光一撇,另外两个壮汉随即从楠树的背后靠过来,他们冷笑着把毛茸茸的手贴上楠树的肩膀。另有两个人则站在楠树身侧,防止他逃走,看来他们已经把楠树看作了瓮中之鳖。
他们做这些事情时相当熟稔,显然已经不是头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