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六万残军,如何能敌过三十万虎狼?!”袁景福几乎要跳了起来,他手指崩的倍儿直,指向展阳喝道。
“这种答复,袁大人还不满意?难不成要我说我军要跪降魏军,您才满意?”展阳摊摊手说道。
“你……你……你怎敢……”
眼看袁景福说不出个囫囵话,展阳不想跟他继续废话,不耐烦地摆摆手,对花正泽说道:“正泽,武人以战功讲话,既然袁大人非要我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就帮本将军照顾好他,此次离断河边与魏军对垒,要让袁大人全程在中军观摩,一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花正泽拱手领命,接着转头呼喝道:“来人呐,带袁大人去休息,保护好袁大人安危,不许任何人进出袁大人周遭!”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们要造反吗?胆敢拘禁特使!你们好大的胆子!”
展阳被袁景福吵得脑袋疼,抖抖手示意赶紧把他带下去。
“你丫不是要答复吗?老子这次给你一个好位置,VIP!让你亲眼看到结果!”
待鬼哭狼嚎的袁景福被带走,花正泽莫名问道:“大将军,为啊屁是什么意思?”
“方言,方言。”展阳敷衍道,接着对两将说道:“你俩是否也在疑惑,为何我让守军弃城,去离断河摆野阵迎敌?”
花正泽与谢简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展阳心头暗思,终不能完全不给这些真正要搏命的人一些说法。
于是他先提一个话头,“前些日子,让你们想办法告诉宝宁段将军,正确拖住魏军半个月以上,消息送进去了吧?”
谢简回道:“应是送进去了。宝宁城外层有苍仑军阻隔,内里更是被铁马包的严严实实,末将借了商人的鸽子送信,飞了十几只,想来无论如何也得有几只进了城。”
“至少眼目下宝宁还未传来破城的消息,这都已经过去十二三天了。”花正泽补充道。
展阳点点头道:“段将军才是大梁的英雄将才。”
谢简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他为难道:“大将军,既然其他四城和乡野的军民都能撤了,为何不干脆让宝宁……让宝宁降了,如此抵抗下去,怕是徒增伤亡。”
展阳正色道:“谢将军,我知你是宝宁旧将,对宝宁有感情。不过,本将军在此告诉你,宝宁从一开始就是弃子。”
“什么?”谢简二人齐声问道。
“正因为有宝宁的牵扯,其他四城才能安然把粮草财务和人畜都撤走,宝宁早降,五城一个也跑不掉。”
“可是……可是就算如此,放弃北线,魏军再无阻隔,撤走的东西,早晚还得丟掉。”谢简道。
展阳意味深长地看着谢简,缓缓道:“魏军有阻隔,而且是很大的阻隔,只不过这个阻隔看不见,却感受的到,就是他们的肚子。”
“不会又要去烧魏人的粮草大营?”花正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