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鹤瘦了。松浮为此想尽办法,还捉过一次野味烤了。不知名的动物肉质难咬,唐鹤依然毫无怨言,撕扯烂了吞下。
凡事周全的松浮一边安抚老头,一边将糖葫芦一根根剔下,单独包好放进肩头的包袱里。
看老头的情绪平静了一些,他拉女孩的袖口继续走。而她唐鹤盯着糖葫芦,转身跑向门口坐着的孩童,轻声
道:“给你。”
孩童缩缩身子:“娘,有姐姐”
“这个,”唐鹤咧嘴,笑容无害,“送给你。”
犹豫了一会儿,孩童伸手接过,他瞅瞅唐鹤又瞅瞅松浮,最后忍不住张开嘴,一点点舔着吃。
回到松浮的身旁,唐鹤跳了几步,心情是雀跃的。
我给你的,你给他,虽然理解做好事的想法,松浮仍然有些介怀,会不会她根本不想吃糖葫芦?所以才给了小孩子。
于是松浮问道:“我猜,你喜欢糖葫芦,对吧?”
“对。”唐鹤摆手谢绝松浮准备给她拿剩余的糖葫芦的好意,“谢谢您,帮助老人家、给我买吃的、自己背行李”
“苹,不,唐鹤。不用对我称呼您,叫松浮就好。而且,我们可以算是同行伙伴,为伙伴做的都是应该的。我们可以有更轻松的相处方式。”
她想起来了程三。
唐鹤跳了一步,尝试说道:“松浮,今晚我再吃糖葫芦,你不许偷吃。”
已经是松浮的杨瑞霖享受着这难得的随意,话语不由得顺从随和:“好,唐鹤什么时候吃,松浮什么时候吃。”
唐鹤脚下一顿,松浮终究不是大大咧咧的程三。
她心惊自己对杨瑞霖态度的转变,仅仅是几日的相处便轻巧地卸下了自己的戒心。
即使杨瑞霖把名字改成李浮、林浮、徐浮都是身份可疑的存在。
脑中流动逝去的过往。
自己大概是从五、六岁开始记事吧。有限且模糊的记忆中,迟冉从未提及自己是否拜师,是否有什么姓杨的师兄。
但杨瑞霖的确有可能是迟冉的师兄,毕竟故意当哑巴终日沉默的苹是在杨瑞霖的庇护下学字的。
迟冉隐瞒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苹能感觉到,并且察觉了蛛丝马迹。
今晚,我要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