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率先别开眼。
杨瑞霖是个怪异的家伙,经常用眼神传达自己的想法,对于不善交际的苹来说,很难抗拒。
况且她面对男女间关系尚且稚嫩,被人抱着走了一路,脸不红,心却是跳了。
“真是有福,奴家羡慕”
“呵,不过是我宠坏了。”
一番客套,老板娘把钥匙塞进杨瑞霖手里,略做停顿。
男子平静如深秋的湖面,波澜不惊。
他倒是不在意旁人的触摸,但要是可以选择的话,怀里的那个更适合自己。
房间同样简陋,窗边的小桌上放着一朵枯萎的干菊,坐在床边的苹多看了几眼,杨瑞霖就伸手凭空变出一朵花来。
嫩黄色使得饱满花瓣亮人眼球。
“送给你。”杨瑞霖眼里闪烁期待,他晃了晃花儿,“必须收。”
女孩瞪了他一眼,揪花茎要拿过来,却发现花根与杨瑞霖的掌心相连。
木寄生。
杨瑞霖修炼的是什么?
“拿吧,我不会疼的。”
“你,是想让我做什么?还是想让迟冉你知道迟冉是光义会的?!”最后一句,苹的声音变大了。
糊涂的苹,现在才发现问题所在。
“嘘,隔墙有耳。”杨瑞霖食指点在苹的唇上,“我当然知道迟冉是光义会的了。说了,我是他的师兄,苹,信我,我会带你见到迟冉。”
“多久?”
“很快的。”
拽断花茎,苹闻了闻,气味很清新。
“你也是光义会的?”
“我不是。”
两人一问一答。
等苹没什么可问的了,杨瑞霖给她倒了杯茶:“润润唇。”
苹喝了。
一炷香过去,老板娘端菜来了,脸上的妆容比方才好看些。
“两位请用。”甜腻腻的嗓音,完全不像是与土匪相伴的粗鄙女人。
菜摆好,老板娘故作犹豫,表情紧张地说道:“刚才,几个臭男人在一楼打架,桌子全翻了,奴家又没几分力气,还请这位客人帮帮忙。”
杨瑞霖歪歪头。
苹跟着歪头。
店里伙计是摆设吗?
“抱歉,我夫人需要我陪,等明天有时间了定会帮忙。”
“明天”
“嗯,夫人饿了,老板娘快去忙一楼吧,就不耽误老板娘的时间了。”
说罢,杨瑞霖端了饭碗,夹了块排骨:“来,夫人,阿”
苹:“”
你见过有人吃排骨连骨头也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