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又回到自己面前的这枚金乌卵,苏子瑛迟疑地抬头看了看天凡道君,天凡道君则是冲他微点了点头,苏子瑛这才双手恭敬地接过了金乌卵,“谢道君恩赏。”
“不管怎么说,子瑛昨天所做之事也是失礼至极,我这有一节凤桐木芯,权当是赔罪之物,还望华桂师兄不要嫌弃。这些时日来我在贵派也是多有叨扰,加上子瑛的伤现在已无大碍,所以我打算带着他回玄阳宗了。”天凡道君说着取出了一个玉盒交给苏子瑛,示意他奉给华桂道君。
“此等小事苏师妹不必如此挂怀,怎地还弄出赔罪之说了?!此等灵物师妹还是快快收回去吧!师妹你这就要回去了吗?子瑛的伤不是还没痊愈吗?”华桂道君连连摇手谢绝着。
“应当的,既做了错事就当受罚!我身为他的长辈理当承起教导之责,他既犯错我亦当代其受过。以身作则,法不可废。”
见天凡道君已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华桂道君只得收下了玉盒,“苏师妹,你大可等子瑛的伤痊愈之后再回玄阳宗,我手上正好有几瓶丹药,对子瑛的伤有益,就一并赠与他了。”华桂道君在接过玉盒的同时转手就递给了苏子瑛一个储物袋。
“子瑛的伤已好了大半,主要还是魔气未除,且我前日收到我师兄的传信符,宗内有些事情要等着我回去处理,所以我必须要尽快赶回去了。”
“既是如此,我们也不好再多作挽留,这次苏师妹能特意赶来为小徒疗伤,兰香感激不尽,日后若有所需,师妹尽管开口!”
“闫师兄客气了,我现今能寻回子瑛还全仗令徒之慷慨大义,你我两派本就世代交好,这些小辈现今也能因此结下善缘,实乃是好事。”说完这些,天凡道君就带着苏子瑛告辞离开,回到住处稍作收拾就离开百草堂向着玄阳宗而去。
叶璃看着天凡道君和苏子瑛逐渐消失的身影,心中若有所失,此时的兰香道君早已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端起一边的灵茶细细品味着,云珂也站到了自己师父身边一反刚才乖巧拘谨的样子拿起了几案上的果子啃地不亦乐乎。
“小叶子,你刚才说想要把金乌卵炼成丹药,那话不会是当真的吧?!”看到叶璃总算是收回了依依不舍的目光,华桂道君好奇地问到。
“怎么不是真的?那金乌卵毕竟是六阶灵兽的卵,说不准还真能炼出不错的灵丹来,师叔,我看你那金乌这次产的卵不少,要不再给我一枚试着炼炼看呗!”
“想都别想,今后你也少打我的蓝光的主意,就因为刚才那枚卵,到现在蓝光连我都不让靠近落梧林了!”
“小叶子,怎么和你师叔说话呢?那枚金乌卵是你凭自己本事取得的,我们自不会管你怎么处置,可那金乌毕竟千年才产一次卵,岂能容你如此糟蹋。”
“师叔,叶璃刚才多有失礼,还请师叔不要同我一般见识!”
“行了,你这个小猴子是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不过这次我也不算亏,得了节凤桐木芯,这东西对火属性灵兽可是有大大的助益。”
苏子瑛的离去虽让叶璃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但这种情绪并未能影响他太长的时间,很快他就又回复成了百草堂里那名毁誉参半的叶师兄,而跟着天凡道君来到玄阳宗的苏子瑛则需要去面对一个全然陌生且看不清方向的未来。
玄阳宗同百草堂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门派氛围,玄阳宗更为注重礼法,对门下弟子要求也更为严格,在众多门规禁律的约束之下,玄阳宗的弟子个个举止端正,谈吐清雅,显得超凡脱俗更有修行之人的风范。
天凡道君带着苏子瑛回到玄阳宗后把他安置在了自己身边养伤,她知道苏子瑛修炼天姿并不是太好,所以打算自己亲自教导,这样就算苏子瑛无法在修行之路上走太远也不会在门派内受到欺辱,至少能保他一辈子平安喜乐。
天凡道君的洞府位于泪竹峰,是由一百多座或秀雅或险峻的山峰组成的,而在这些山峰上都长着成片的泪竹,墨绿挺秀的竹杆之上布满着艳紫色的斑纹,就如秀美的女子流下的泪痕一般,玄阳宗内修道有成的女修的洞府大多位于泪竹峰,天凡道君的洞府所在的山峰由于山顶有一片莲池,又被称为莲池山。
“景瑄,我苏家还有后人存于世间,苏家的血脉并未断绝!”天凡道君带着苏子瑛回到莲池山,还未到洞府就见到有几名弟子候在前方迎接天凡道君,领头的是一位身着天青色长袍,头载青玉冠的青年男修,他目光清澈,面容俊雅,身姿卓然,天凡道君一见他就展露出了笑意,心情十分愉悦地同他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