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接着道:“后来就是喜闻乐见,谢公子扶持正道,大义灭友,那只水莽鬼死了。”
白晚道:“谢公子亲手杀了他,又为何要月月祭奠他?”
小二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河冉水中生有水莽草,除之不尽,但凡误食,沦为恶鬼,除非有人代替他死,否则生生世世不得轮回。谢公子杀了这只水莽鬼,担忧还有和他一样的受害者,每月定期来河冉都会义务剿除一些刚刚成形的水莽鬼,以祭奠旧友。”
“...”白晚道:“这种祭奠方式非常..有特色。”
小二道:“君子坦荡荡,谢公子当真是光明磊落,凛然君子。”
“为什么?”
小二道:“二位想想,正道人士和恶鬼结交,如果是别人在发现真相后不早就避之不及,即便杀了,也连提及都不愿意,可谢公子还是每月来祭奠旧友。”
“貌似..很有道理。”
过了两日,夜笙和白晚来到三茶酒肆。
小二认得他们:“两位来见凌霜君?”
白晚点头。
小二道:“凌霜君在那里。”
顺着小二的手势,夜笙的目光所及,一位青衣公子立在窗口,身姿挺拔,侧脸温润,隐然蕴着玉光。
他的手上拎着一只圆口酒坛,酒香和月光缠绕,似乎他人笼罩在朦胧微光之中。
小二好心提醒:“凌霜君不喜欢有人在他喝酒时打搅他,二位自重。”
白晚踱步到谢蕴三尺之外,高声吟哦:“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夜笙道:“谢公子祭奠旧友,得意尽欢,意境心境都不符。”
白晚轻咳一声:“我念书少,你来。”
夜笙扫了她一眼,直接走到谢蕴身边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话。
谢蕴向她投去了怜悯的目光。
“阿晚姑娘,如不介意,可否共饮几杯酒?”
清淡温雅的嗓音。
白晚不知道夜笙做了什么,谢蕴竟主动来邀她。
白晚道:“不介意,很荣幸。”
沉默,白晚感到了莫名的尴尬。
谢蕴除了一言不发的喝酒,没有多余的动作。
于是白晚坐下来自斟自酌:“谢公子,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