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望向杨桢,杨桢坐在位置上有些茫然。
“请问可是答出下联的杨家娘子?”绿裳姑娘朝杨桢方向迈进一步,恭敬有礼问道。
“我、我是。”杨桢心中忐忑。
绿裳姑娘摆出“请”的姿势,对着杨桢道:“娘子请借一步说话!”
紫袍郎君不发一言,却也身对门口、预备,与绿裳姑娘一左一右,让出一条通道。
之前的期待和兴奋,顿时已消弭渐殆,她心中慢慢被不安和惶恐弥漫。
看到这个情况,杨桢之前的期待和兴奋瞬间就没了。对于等着她的到底是什么,她心中隐隐有些惴惴不安。
这时,姚氏站到了杨桢身侧,搂着杨桢,小心翼翼地询问说:“小女年幼胆小,若离了奴家身边恐会害怕大哭,不知奴家能否同行?”
绿裳女子有些犹豫,看了身旁紫袍男子一眼,只见男子只微微摇头,绿裳女子见状,只好笑着对姚氏劝道:“娘子请放心,我会好生照看小娘子的。”
姚氏有些迟疑,握住杨桢肩头的手并未松开。
陈氏赶紧过去半搂住姚氏,顺势让姚氏的手松开了,她一脸笑意:“娘子不必担心,左右不过是换间屋子说话,郑家定不会让姐儿受委屈的。”
已经搬出“郑家”,姚氏更不好接话,只得抚一抚杨桢额间的碎发,低声让杨桢不要害怕,记得注意礼节。
杨桢深呼一口气,这才艰难地迈出了步子。
后罩房往二进院子的通道门此刻已被身穿木甲的侍卫守住。
凭着所着衣物的不同,紫袍郎君应该是內侍,绿袍姑娘是宫女。
绿衣宫女一路小声提点着杨桢等会该如何行礼、如何搭话,杨桢认真听着,心中却是思绪纷飞。
穿过耳房,向左转入了二进正房的抄手游廊。
此刻的门前、廊下站着披铠佩剑的侍卫,还有紫袍的內侍。他们发觉廊下有人走动,纷纷侧目审视。
杨桢被吓得脚一软,差点跪下去。这时,一直在自己半个身位后的宫女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紫袍內侍只对他们点点头,大家便让开道,宫女拉着杨桢随內侍向二进正房走去。
杨桢与工农兵候在门前,內侍微微提起裤子小心翼翼地垫脚而入,不久从屋内隐隐传来他尖细的说话声。
随后,宫女领杨桢进入,在往左侧里屋前停下,隔着屏风行了万福礼:“回王爷,杨家娘子已带到。”
人在紧张的时候,五官会变得格外敏感。
杨桢低垂着头,甚至能听到里面的人先喝了口热茶,才出声吩咐道:“都进来吧。”
声音还带着孩童的稚嫩,应该还是个孩子?
杨桢抬腿进门,借机扫了一眼屋内,一个身穿棕色罗衣男孩正坐在榻上。
杨桢收回视线,对着男孩乖巧行礼。
男孩略带疑惑:“你便是答出‘孙行者’的杨家娘子?”
“正是奴家。”
“那你说说,‘孙行者’所为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