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陵澜白扯了扯嘴角,朗声道:“行了,还躲什么躲,朕都见到你了,出来!”
舒月这才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大步走了出来,垂着头缓缓走到季陵澜白的身旁,眼神轮转到季陵澜白那掐着人姑娘脖子的手,若有所思。
季陵澜白被看的有那么一些毛骨悚然,一下子甩开了绮妍,沉声道:“算你安静,朕不会伤害你,你走吧。”
舒月看着姑娘那脖子的淤青,顿时产生了几分同情,谅你长得再倾城倾国在咱们陛下眼里那都是个花瓶。舒月注意到这姑娘此时已是满脸的泪水,一双眸子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哭得通红一片了。
季陵澜白偏身居高临下看着被牵制住的陈寻,嗤笑道:“陈寻啊陈寻,你们舞忻难道是没有美人吗,你怎么就如此特别,偏偏喜欢我们古洛的姑娘,栽在女子的手里,你觉得滋味怎么样?你可是舞忻大名鼎鼎的密探啊,就这样废了,你现在也应该明白,朕捉住了你,就等于握住了你在古洛扎下的所有密探,朕绝对要将你们连根拔起,清除你们这些毒瘤!”季陵澜白着便是接连不断的几声嘲笑。
陈寻低着头,那一张脸青的难看至极,灰败不堪,舒月望向跌坐在一边的绮妍,她整个人都颤抖着,好像是受不得这样的打击,眼泪直直往地砸去。
陈寻好半晌才轻声道:“绮妍,此生无缘了,你好好过下去,我愧对于君。”
舒月垂下脸,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季陵澜白沉声道:“你若是供出所有的线索,朕也是能叫这位绮妍姑娘好生过完这后面的光阴的,你若是不好好交代,那朕觉得这姑娘美艳如此这世间该是有不少男子为她所着迷吧。”
“你!”
舒月掩了半边脸,这是政事她才不会开口,就在这样危机时刻,绮妍像是疯了一般错开舒月手里握着钗子就要往季陵澜白的后劲扎去,时迟那时快,舒月当时便惊叫一个“陛下”扑了去,那钗子狠狠扎进她的后肩胛骨,她痛的重重地扯了扯嘴角。
“舒月!”季陵澜白自负自是没料到一个栖身于秦楼楚馆的女子还能有着如茨胆量,实在是忽视了,他拦着舒月,紧锁眉头,焦虑道:“你怎么样?”
舒月半眯着眸子,心里有些无语,她这应该算是救驾吧,只是她感觉到后背好疼好疼啊,更叫她奇怪的是,怎么还不叫大夫啊,昏睡过去前,舒月努力叫着:“大夫,大夫,大夫。”
处理好一切已经是后半夜了,勤政殿里所有的宫人都严阵以待,都在想着这舒答应此番怕是要打个漂亮的翻身仗了,这是救驾有功啊。陛下一直都守在这床头像是在等着舒答应醒来呢,这可不一般了。
舒月迷迷瞪瞪的,终于感到了有些知觉,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季陵澜白的一张脸,很臭的一张脸,好像她欠了他什么似的。
“你醒了。”
“嗯。”舒月张了张唇应道,“感觉还行,就是有点疼。”
“就不怕死吗?还是早一点去陪陈朗你心底里更高兴些?”季陵澜白看似漫不经心地着其实那手缓缓捏着被褥。
“怕死,不过这不是情况紧急吗,再我也没死,这下还成了有功之人。”舒月着眉眼便染几分喜悦神态。
“那你想要什么?为了这个都不惜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季陵澜白着便挑了挑眉,言语间有些恼怒的样子。
“不是,陛下,那时候情况发生太快,妾身怎么会还有时间来得及思考,妾只想着一定要救下陛下,陛下是绝对不能出事的,旁的真的没有想。”舒月着便扯了扯嘴角。
“以后你就留在勤政殿奉茶吧,你在朕身边,朕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挺舒适的。”季陵澜白敛了敛眸,声音很轻。
他这么,舒月有些惊异,顿时瞪大了眸子,有些不敢相信道:“陛下,你这是?”
“别误会,你在朕的身边朕才能更好的护住你,卫你平安。”
“好。”舒月弯了弯眉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