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城点零头,慌慌张张上前,进了屋子,伏在床头赶忙握起萧漓九的手。
萧漓九已是悠悠转醒啊,苍白开口道:“到底是谁出去的?我的萧萧……”
萧漓九脸色苍白,心里一片悲凉。
“众口铄金,人言可畏,我的萧萧以后可怎么过下去?”
“九九……你不要激动,这事我会查清的,我希望你先护好你自己。”楚如城担忧道。
萧漓九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萧萧,还是不愿意出潇湘阁吗?”
“我给她做了许多她爱吃的点心,也没见她动一块。”
楚萧在被子下听见风雅着母亲晕倒了过去,心里一个紧张,不管不顾下了床,一路从潇湘阁跑到了清疏院,到了屋外,看见的便是母亲语重心长地与父亲着话。
话里全是对她的满满担忧,而她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整日缩在屋子里,不管不顾一牵
看到这一幕,楚萧红了眼眶,站在屋外,迟迟没有勇气踏进去一步。
送药的丫鬟眼尖看见自家大姐站在屋子外,惊呼道:“姐,你来了啊。”
楚如城与萧漓九纷纷转头,看见他们日思夜想的女儿面容憔悴地站在屋门外。
萧漓九抬手抹了抹眼泪,走进床头,在萧漓九面前缓缓跪下:“对不起,父亲,母亲,我叫你们担心了。”
“母亲你感觉怎么样?”
萧漓九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起身摸了摸楚萧的脸,冰凉一片,柔声安慰道:“母亲没事。”
楚如城也抬起手,宠溺地摸了摸楚萧头顶的软发:“我的萧萧,长大了。”
萧漓九露出欣慰的笑,突然想到什么,温言道:“溪哥儿来找过你,今日是程斯意去军营的日子。”
“母亲怕你不去日后会后悔。”
楚萧目光一滞,慌忙起身,“多谢母亲,父亲,我去去就回。”见楚如城轻轻点零头,楚萧向马厩跑而起。
“这种时候叫她出去,我怕外面的污言秽语又会使她难受。”楚如城看着楚萧渐行渐远的身影,担忧道。
“不会的,我的萧萧一定会挺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到了品斋,安置好泥巴,楚萧急忙向二楼走去,看见程斯意坨红的脸,右手握着筷子在程溪面前挥来挥去的。
程斯意明显已经是喝醉了:“大哥,你看楚萧是不是一个不讲信用,忘恩负义的混蛋,我都要走了,她都不来送送我。”
完还哼了几声,“大哥,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呀,哼,这个混蛋。”
“妹妹,你喝多了。”程溪抬手想要按下程斯意乱动的手。
“我才没有喝醉呢,是大哥你喝醉了,哈哈。”程斯意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大哥,既然你喜欢楚萧,我希望你从一而终,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嫌弃她,楚萧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值得被好好疼爱的女子,从来都是。”程斯意借着酒劲一股脑出了自己的心底话。
“她是我的妻子,这不会改变,你在军中顾好你自己就好了。”程溪偷偷撤走放在桌子上的酒壶。
程斯意这时猛然站起身来,向四周扫视,嘴里开始骂骂咧咧地。
“楚萧这个混蛋,竟然叫本姑娘等这么久,还不来!”
眼神交汇而过,楚萧一个箭步冲上前拥住程斯意,眼眶湿润,泪水又是止不住了,唇间流转着:“意意,对不起。”
程斯意憨憨地笑着,伸出自己的右手,拍了拍楚萧的后背。
“好啊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啧,快松手啦,搞这么腻歪做甚。”
“来来来,坐下喝酒。”
程溪见此一幕,也是为之动容。自萧萧出事后,意意整日在侯府里坐立难安,每嘴里都嚷叫着要去把顾焕打一顿。
他知道,如果今日楚萧并没有来赴这场最后的聚会,意意会是满眼的失望。
“来,喝酒,一醉解千愁。”程斯意眼眸抬起,眼珠机敏地转动着,在桌子上寻找着酒壶,却迟迟没有发现。
楚萧坐下后,微微抬眼看向程溪,他今日着了素蓝青衫,袖口、衣摆处绣着挺拔的竹子,一如他的坚韧。
程溪转头对上楚萧的眼神,勾起唇轻轻一笑,煞是温柔。
好像一切坏事都不曾发生。
“酒?酒呢?”程斯意晕头转向,朗声问道,不知不觉扯开嗓子叫到:“二,再给我上两壶好酒来。”
“哎,这就来。”二吆喝应道。
“还喝?你都醉了。”程溪摇了摇头。
程斯意撅了撅嘴,轻拍着桌子:“谁的,我没醉。”
三人很快开了,气氛又热闹起来。
旁边的隔间里传来交谈的声音,因为挨着较近,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晰无比。
“哈,如今这将军府可是成了这古洛最大的笑柄了。”
“将军之女红杏出墙,想这宣武侯府可是白白忍了这一口气。”
“可不是嘛,想想就觉得气愤,若我必然要退婚的,这样的女子娶回家给自己找气受吗。”四人相聚,三人热火朝地谈着,崔暧仍是隐在一旁,不言不语。
这样的交际必不可少,他虽然不喜欢可是却也得逢场作戏。
在隔壁的楚萧一众听见这样的污言秽语,程溪转然就要站起身来,冲过去,楚萧一把拉住他,朝他摇了摇头。
“听将军府的那个楚萧和侯府的大姐关系不错,该不会是……”
“该不会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吧……”又是一阵大笑。
崔暧登时站了起来,想要伸手打人,只见程溪冲了进来,拉起其中一饶衣领就开始拳打脚踢,崔暧见状,也是加入了进去。
楚萧和醉酒的程斯意在一旁拉扯着。
被打的三人鼻青脸肿地被踹走了。
“意意?”崔暧看着脸色坨红的程斯意,失神喊了句。
程斯意转头就走,楚萧与程溪跟上,徒留一个双目失神的崔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