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那里干什么？我不是说了，想看他死么。”赤眸妖狼盯着狄凡眼中的红芒，眼中隐隐露出了思索之色。

“嗷！”有一匹魔狼冲天一声嚎叫，首先向着狄凡冲去，它是这片荒域上最狠厉的凶兽，又怎么可能真的被一条小兽给吓到？

眼看着有敌人冲过来，狄凡的嘴角一扯，竟然是笑了出来，笑得十分夸张，他眼底的灰白色光芒与红色光亮交错闪烁着，身上更不断有着黑烟冒出，再配合上这样的笑容，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妖异。

他像是已经完全忘记了身体内的痛苦，整个人狂窜出去，被他所踏的地面更是咔嚓一声直接崩碎。

那匹火奴魔狼的身形一滞，它的眼里有一张带着狰狞笑意的面孔放大，令它的心脏不住地抽紧，不过它的心脏很快就连跳也不能跳了，狄凡的右爪已刺啦一声撕进了它的胸口。

它的眼里露出了惊恐至极的颜色，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很快就要死了，更是因为狄凡杀死它的方法简直与自残无异，而看他的表情，简直就像是毫无感觉一般。

狄凡将手收回，整条手臂已经是血肉模糊，有几处更是已经露出了白骨，却又有红光闪动，快速地补肉愈合。

众魔狼的身体都是一颤，哪怕它们的血肉再怎么滚烫，此时都禁不住心底一凉。

嘶！伴随着一阵嘶鸣，狄凡脖子上又有一道祖纹闪烁，这第四道祖纹与前三道不同，仿佛是活着一般，扭曲吞吐光芒，隐隐是一条异兽模样，好似下一刻就会从狄凡脖子上冲出来一般。

“来啊……杀我。”声音如从地狱里出来，狄凡嘴角裂开，鲜血从边缘流出。

“凡儿！”狄大拼命叫了声，它察觉到现在的狄凡很不对劲，令它都隐隐有一种恐惧的感觉，可是狄凡却已经听不到了。

狄凡不知道，刚才涌入他体内的荒流不仅仅是数量多那么简单，都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会影响他的心性。

这个世界……无下界。

狄凡哪里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胸前挂的那个珠子其实并不是这具身体原来主人的，而是被自己从无下界带来之物，并不知晓的狄凡就将它埋在了山上，整座山就已经充满了无下界的气息，所以曾经在那个世界的狄凡才可以与它产生共鸣。

刚才涌入他身体的荒流则是那个世界的气息与这一界的荒流融合之后的产物，它们涌入狄凡的身体，也只不过是要继续执行着将外来者全部变成怪物般忘还人的指令而已。

狄凡就是外来者，哪怕他已经离开了无下界，但是他的灵魂里烙印着属于无下界的烙印，对于这些气息来说，侵入狄凡的身体就是它们存在的意义，所以它们才会那样的争先恐后，才会完全不顾及对狄凡的伤害。

所谓的金手指，也只不过是追杀的继续而已。

如果狄凡还有意识的话，或许可以想到这些，那两年前的记忆实在是太过深刻，有多次都出现在他的噩梦里，可他已经渐渐失去了自己的意识，正如噩梦中出现的那样，他要渐渐变成忘记归还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