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狗可真是不识好歹,竟敢在我身后狂吠,我好歹是堂堂郡主的身份,岂能容忍如此恶犬?还不快把她赶走!”
“赶……走?”
听到夫人要把沈入画赶走,沈浩有点怂了,如此一来岂不是正大光明地宣布他们夫妇二人所说的狗是嘉宁侯夫人沈入画了,这话若是传出去,只怕会被扣上侮辱忠臣良将之妻的罪名。
见沈浩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沈珏愈发想不明白了,沈入画实在是不想再看那两口子假惺惺做戏,更不愿让一向心思纯正的沈珏知道他爹娘是怎样一副嘴脸,于是开口道:
“父亲,母亲,女儿忽然想起上次进宫落了一只手钏,似乎就在那假山后,不如父亲母亲与兄长先行一步,女儿去寻了那手钏,再去芙蓉殿给昭容娘娘请安。”
沈浩见沈入画如此知进退,连忙笑道:
“好好好,快去快回。”
而长宁郡主却把下巴掀得更高,恨不得用鼻孔看路,讽刺挖苦道:
“庶女就是庶女,一点宫规也不懂,还巴巴地跟着进宫凑热闹,都不知道要先给昭容娘娘请安的规矩!”
呵!女人!赶我走的是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也是你,怕不是戏精本精?沈入画心里暗自腹诽。
当然,一旁的沈珏不乐意了:
“母亲,您这话也有些太过了,入画上次已经来探望过昭容娘娘了,她们姐妹如今十分亲密,感情很深,请安什么的也不急着这一时,更何况妹妹上次进宫距今已数日,那手钏能否寻到尚未可知,妹妹自然心急些!”
“你就知道向着她!”
长宁郡主狠狠剜了沈珏一眼,大步流星走远。
沈入画渐渐放缓了脚步,意欲往假山而去,却被沈珏一把攥住了手腕:
“入画,我随你一起去吧,宫里这么大,你要迷路了可如何是好?”
“哎呀我不会跑远的!”
沈入画连忙拒绝了,她想去假山一探究竟是为了找寻兰心遇害的痕迹,以沈昭容的心机和手段,自然不会让婢女死在自己宫里,那就不好收场了,所以,极有可能是那天沈昭容发现兰心溜出来以后便动了杀心,待自己一出宫,便命人将兰心弄死在假山附近,就近处理,因为沈珏已经告诉过她,兰心是那天下雨脚滑,失足坠井而亡的。
这就对了,假山附近,有井,她看见过,不大不小,刚好塞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