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浑厚苍劲的声音，如同浪涛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这声音似乎从很久远的世界传来一般，传到江寒的耳朵里，振聋发聩。

“这是我的梦，前辈是何人？”江寒皱了皱眉道，语气却没有丝毫变化。

“有点意思，居然能分辨出自己是在梦中？”那声音有些讶异，语气却满是玩味。

雾，更浓了。江寒大脑收到灵识带来的反馈，这雾比之前还要浓郁，朝着自己顺时针的方向流动，似乎在浓雾背后在掩饰着什么？

“前辈为何不现身，而是置身在雾中？”江寒反问道。

“为何要现身？”那声音有些玩味。

江寒一愣，皱着眉头沉吟良久，往前一迈的同时仔细留意大脑中收到的反馈，八个方位都试探性的走了一圈，他发现东南方向的雾与自己周围雾，有着相同运动轨迹，还有一点那便是，自己朝着这个方向走的时候，东南角的雾仿若有生命意识般，往后退了一步，与他始终保持着五米之外的极限距离。

“前辈为何要躲？”江寒皱眉反问道，他心里有个直觉，这个潜入自己梦里的人，并没有害自己的打算。

“为何要躲你？”依旧玩味的声音，却透露出自信，但江寒往前一步，雾便后退一步。

“可能是怕我发现前辈的秘密。”江寒心中有了几分了然，他不管那雾如何后退，如何与自己保持距离，他便一直往那个方向走。

“我为何要怕你，若是以前我能杀你易如反掌。”

“前辈也说那是以前，所以现在你杀不了我。”江寒拂袖将手背在身后大笑道：“前辈，我来了。”话罢，江寒提速朝着东南方向奋力奔跑。

那团迷雾，步步后退，也在逃道：“停住，在若如此你便会醒来！”

“醒来又如何？我只是睡醒，对我来说又没有任何损失。”江寒笑道，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如说他越跑越快，浓雾如千万缕线丝般，绕着自己的身体，却始终跑不散。

“我现身就是，你别跑了。”那声音有几分哀求，话罢，浓雾散去。

夜始终是夜，江寒停下脚步往下看去，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抬头却夜明星稀，却始终没有见到那前辈忍不住道：“前辈，你在哪？”

“你看旁边，我就在你脚下，嗷！你踩到我尾巴了！”那声音哀嚎着。

江寒偏了偏头才发现自己边上，站着一只仅有一臂长的青绒毛的小狗，可怜兮兮看着被他踩住的尾巴松开脚后，那小狗连忙抽回自己的尾巴，舔着被踩疼的尾巴，圆圆的眼睛满含泪水，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江寒有些不可思议蹲了下来，单手捏着青毛小狗的后脖颈，“小狗？”感情自己忙了半天，居然和一只狗在梦里斗智斗勇？

“放屁，吾乃二郎真君麾下的啸天神犬，给本大爷方尊重点.....爷，我错了，你可千万别松手。”青毛小狗，狗脸一皱，四肢朝着虚空无力乱蹬，一脸讨好看着露出坏笑的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