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关上门，摸索着灯的开关。公寓很大，装修简约，黑白灰的。她想起了曾经梁右琛的那个老房子，漏水的管道，掉线灯泡，还有他穿破洞的卫衣。

这些年，关于梁右琛的消息都来源于秦岭。那个暴雨夜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甚至都没有联系。

木子走在梁右琛的公寓里，便能大概知道，现在的他，很忙，没什么娱乐活动，一定不像以前，他们在那个老房子里，听CD可以听一夜。

木子放下外套，摆好行李，靠进沙发里。迷迷糊糊，沉入睡眠。

她做梦了，梦到以前的事。在那个老房子里，有一次木子睡着了。那是，2007年的冬天，她看着化学，背着背着睡着了。迷迷糊糊有水滴滴在她脸上。一滴两滴……她睁开眼，看见梁右琛杵在她上面看着她，刚洗过的头发滴着水，他故意将水滴滴在她脸上来弄醒她……

迷糊中，木子感觉水滴滴在脸上，她醒来了，看到梁右琛，杵在她上面，安静的看着她，他洗过的头发滴着水，滴在她脸上。梁右琛穿着那件破洞的卫衣，这让木子有些迷惑，是还在梦里？

木子用余光环绕周围，那是梁右琛现在的公寓。怎么回事，梦中梦，醒不过来？她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