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后面有条小溪,她是翻过木屋后才发现的,潺潺溪水清澈见底,她来到溪水边挑一处水深的地方用手舀起溪水。
溪水很干净看着放心,但不清楚上游的情况,她只喝一点。喝过水她在溪边的石头上,静静坐着休息了一会,之后她向前方幽静的红色森林进发。
穿过树影婆娑的森林到达另一片空旷草甸,此时晚风习习,明月千里,草甸尽头一排长长的灯火倒映在河岸上
。
她见到顺利就在眼前欣喜若狂,她顺着草甸里的小径,机械的迈动脚步,她现在又困又饿,视力无法正常聚焦,身体摇摇摆摆随时可能跌倒,导致之前所有努力付诸一炬。
一阵清风吹过,玲摇了摇头,她坚韧的性格真令人佩服,但人的潜力是有极限的,她目光里看见的那排灯火,此刻就不受她控制的向四周蔓延,并把她给淹没。
玲最终倒在晚风习习吹过地草甸上,她到地的位置离通向河对岸的桥不远,但倒在这样的地方,跟倒在起跑线没有多大区别,如果没有人来扶一把明天早上她就只能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现在那么晚,谁会到这样的地方来,就是来也不会是善良之辈。
我走到玲的面前,试图用我的叫声叫醒她,用爪子戳她的脸颊,焦头烂额的来回跑动,殷切希望玲能快点醒来。
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醒来的希望很渺茫,她已俩天没有吃东西,随时都有饿死的风险,我刚才戳她脸颊时,感到她的脸非常烫,大概是昨夜淋雨发高烧。
事情变得棘手起来,身为猫,我能做的只有守在玲的身边伤心哀嚎。我也想过去镇上,但我不能跟人类交流,不能传达心意,我去镇上毫无意义。
时间流逝,河对岸灯火一盏盏的熄灭,我的希望渐渐破碎,我在迷茫中渐渐陷入黑暗。
……
某个阳光和煦的午后,太阳透过窗户投射进来,照耀凝固在空中的颗粒物,形成一道流动的光柱。
风吹在墙上一叠日历上,发出有频率的轻微声响,在寂静的木屋里像是有生命的精灵。
玲躺在一张略显破旧的床上,身上只盖一层薄薄的毛毯,额头上的毛巾叠了三层敷在上面。帮玲敷毛巾的人,刚离开不久,她刚买的退烧药,摊在凌乱的床头柜上,给我送来的鱼我还没有吃完。
她每天中午和傍晚都会来看我们,她来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会带吃的东西。
她的名字叫夏莉,她的样貌跟玲差不多,同样有一头橘黄色长发,不算漂亮的脸蛋,可爱带着几分妩媚,看人的目光带着呆滞,寡言少语,善用表情表露内心想法。
她遇到困扰的事情,一般会先呆滞的凝望,随后皱起眉头表示抗议。玲的询问,她也只挑她觉得有必要回答的回答,对于不那么紧要的事,她则闭口不谈。
玲一直处于迷糊的状态,她偶尔醒来,但因为发烧神智浑浑噩噩,醒来没多久就又陷入昏睡。近来,她的身体状况好转,每次醒来吃完药才又睡去。
夏莉帮忙敷完毛巾离开没多久,玲从昏睡缓缓醒来,她拿掉额头上的毛巾,坐起身体举目四望。投射进来的阳光被她的身体阻挡,原看起来暖暖的房间,一瞬间阴凉起来。
她的状态看起来不错,看起来的阴凉的木屋,使得她脸上多了几分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