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玲一直在思考是谁打的小千,玲家虽然没有和其他人来往,但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伤害她们,她想来想去能想到的就只有李光浩的母亲。
她纠结心里纠结着,明天要不要去找李光浩的母亲,给小千讨回公道。虽然李光浩的去世,她有点过意不去,可就这样任由她伤害自己的妹妹,她又觉得不甘心。
她纠结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出来的时候,她决定去找李光浩额母亲对峙。
她并不知道李光浩家在哪里,她来到便利店前时,问坐在外面长椅上下棋的老头。从他们那里知道地址后,玲就前往去找李光浩的母亲,
我跟着玲来到李光浩家的楼下,他家是间独门独院的小平房,占地面积还没有玲家的池塘大。玲敲响房门,等了一会,李光浩的母亲才从房子里出来给我们开门。
她穿着一件银灰色的家居服,外面随便罩一件长袖t恤衫,她面色苍白,嘴唇上降雪一样落有一层死皮,她的头发乱蓬蓬像是刚打柴回来的农夫。
她开门见是玲,她先是惊讶随后露出厌恶的表情。她没有当即赶玲离开,而是在等她开口看她有什么要说的。她的眼神里的不屑一顾,就好像她在说:害死我的儿子,你还有脸来我家。
玲看见李光浩母亲一脸的憔悴,她开口说话时,她的眼前像被风吹的蜡烛一样四周一阵昏暗,“昨天是你打我的妹妹嘛?她一身的都是伤痕,她才十岁,你这样对她,她弱小的心灵会受到伤害的。”
“李光浩的母亲发出一阵似无奈又似嘲笑的笑声,她说自己的儿子永远都长不大,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她说话时,没有那么偏激,态度暧昧不清,“我丈夫抛下我跟,我几个月大的儿子时,我想过死,我想过带他一起死,可我希望他长大,我想让他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
他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我们相依为命。他是很调皮,是我惯的,我有错,所以我不怪你们。但我要让你们一辈子内疚的活下去。”
“你不必这样做,你可以找法官,他会判我们过失罪。我的母亲因为你儿子的事,她抱罪怀瑕,每天都很郁闷,她的病情为此恶化,她真心希望得到你的原谅。”
“她感到自责,她希望得到我的原谅?我的儿子死的那天,她连门都不出,我只是想她去看看我可怜的儿子,可她就是不去。
我的儿子死了,没人可怜他,也没有人可怜我。你们现在假惺惺的来求我原谅,我原谅你们,你们就能问心无愧了吗?
如果那天,你的母亲去看我的儿子,那怕只是看一眼,我也会原谅,可她就是连门都不出,甚至连门都没有打开。
我是远嫁到这个岛上的,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就没有依靠,我当时只是希望有人同情他,她没有那么做,我恨她,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不是的,”玲极力否定到,“不是的,那天的事情我母亲跟我说过,你情绪失控,她很害怕,而且我的母亲有病在身,她对光过敏。
我母亲当时真的很想去看你的儿子,她只是不能。我的母亲也是远嫁到岛上,我父亲去世后,她一样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