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的母亲体质弱我知道,但去外面走走也没什么,毕竟每天在家里做家务也很耗体力。玲一直强调母亲的病,我很是不理解
……
晚上一家人在课桌上吃饭,玲问小千要不要去,小千没有说‘母亲不去她也不去’这种孩子气的话,她只是用坚决的态度表明自己不想去的决心。
晚上吃完饭,小千真的没有要去马戏团的意思。玲自己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在客厅里坐立难安。
斜阳的余晖消失在窗户上时,玲拉开窗帘让新鲜空气进到客厅里,同时驱散屋里的热气。
因为小千没有去马戏团,玲自己也不会去,这个周末就那么平静的过去了。之后接连俩个星期,生活都平平淡淡,没有什么波澜。
过来的这段时间里,我有时去陪玲工作,有时待在家里陪女主人看书,看电视。
昨天晚上,是我来玲家不知多少年来,第一次抓老鼠,因为抓不到,我一整晚都没有睡觉,清晨,玲出门时,我还没有睡醒,所以我今天待在家里。
小千刚才已经跟她的同学小玉小绪她们出门,家里就只有我和玲的母亲。
她坐在沙发上看书,我则躺在她的膝盖上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用石子击打玻璃的声音。
一直再认真看书的她合上书本目光投向窗户,她露出疑惑的表情。当石子再次敲击玻璃窗时,她把我从膝盖上放下,站起身,走到窗前把手放在窗帘上,慢慢的掀开窗帘的一角。她没有看见外面有人,困惑的回到沙发上。
她刚坐在沙发上,窗户又传出石子敲击玻璃窗的声音。她再次来到窗边,她的手才碰到窗帘,击打玻璃的声音就戛然而止。
她回到沙发时,窗户又响了动静,她被这样来折腾,一向平静的脸上显现出一抹心烦意乱的神态。她压低脚步来到窗边,她没有先拉开窗帘,而是站在里面观察外面的动静。
等一小阵时间后,窗外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他正把手伸向窗户,她把手慢慢的放在窗帘上,她是想揪住对方的小手。
她对光过敏。她的皮肤接触到光就会红肿,长接触过敏源皮肤甚至会溃烂。这病在几年前她丈夫去世时缠上了她,让她寸步难离开这个家。
她要拉开窗帘的话需要一点勇气,因为此刻太阳正对着窗户,她拉开窗帘,太阳就会照在她的身上,让她产生过敏反应。
她屏息凝神,手刚碰到窗帘,突然窗帘猛的被人拉开,强烈的光线照射在她的身后,她快速的捂住脸逃离窗前。
她跌跌撞撞跑上楼上时,她打翻了放在饮水机上的三个杯子。我跟到二楼时,她的房门已经关上。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等到傍晚小千回家时,她才打开房间的门。
我被眼前的她吓了一跳,因为现在的她已不是之前倾国倾城的样貌,而是变成个臃肿不堪的怪物。
小千见母亲变成那副可怕模样,她并不害怕,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