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亲王府,还是在那个书房,还是那三个人。只不过上次发脾气咆哮的人变成了淳亲王而不是九皇子。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十三简直是欺人太甚!这小子外表看着童真稚嫩,其心可诛!气煞我也!”淳亲王顶着一张黑脸,发泄着今天在朝堂上受的气。他还从未受过如此羞辱!越想越气,随手抄起一个琉璃瓶刚想砸了泄气。刚举过头顶一想到这个琉璃瓶可是价值五千两白银呢!随即又悻悻的把琉璃瓶放下来。
老九看着想笑,憋得脸色通红。原来五哥也会心疼砸自己东西呀。正想着呢,听见淳亲王叫他。
“九弟,五哥平时待你怎么样?”淳亲王微笑着看着九皇子。
“啊?”九皇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咋了这是?一会生气一会又这么平静,五哥该不会气傻了吧“五哥你对我挺好的啊,五哥你有什么事你说啊,可别气坏了身体啊。”
“也没什么事,只是看到你身上物品怪精致好看的,尤其是那个图案,能不能拿给我瞧瞧我命人也制作一个。”
九皇子顿时警觉,五哥该不会是要我这只玉佩吧,这可是我要当传家宝的,价值可贵了值8000两呢。不管,这可是万万不能给的,等下一定要态度坚决地拒绝他。
“五哥,好眼光,这只玉佩乃是上好的翡翠,经过玉雕大师精心设计雕刻而成的,臣弟打算把它当传家宝传下去呢。自己每每拿着看都是用手捧着的,生怕摔坏了,或者哪里磕碰了,宝贝的不得了。”五哥你要不是傻子应该听得出我话里拒绝的意思吧?
听到这话,淳亲王笑的更开心了,安抚道:“九弟多虑了,我只是看看而已,不会据为己有的,难不成我一个哥哥会抢弟弟东西吗?还是说九弟你信不过我的为人?”
一听不打自己玉佩主意,九皇子放下心来:“哈哈哪会呢,那五哥你小心点啊,千万别摔坏了。”随即九皇子解下腰间的玉佩,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送到淳亲王面前,还叮嘱千万要小心。
淳亲王,笑呵呵接过玉佩,站起来走到窗前举起玉佩对着窗外的阳光,仔细端详着。
“果然是块上等的翡翠啊,九弟这块玉佩果然精美。哦,对了九弟你上次砸我的青花瓷的时候,好像是说砸自己的东西会心疼是吗?刚才我体会到了你的心情了,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所以……”
“啥?!”九皇子心里咯噔一声,感觉心里有点慌,好像预感到了什么,却又不确定,弱弱的问一句“五哥,你这是……?”
“所以砸别人的东西不会心疼啊!哈哈哈哈哈!我砸!”淳亲王说完直接把玉佩往石砖铺就的地板上用力砸下去!
“操!我的玉佩——!!”九皇子双手抱头,感到头皮一阵发麻,瞪大了双眼,嘴巴因为惊呼张得大大的,整个人石化了一般。
这枚圆润,透着绿光的玉佩,被淳亲王狠狠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叮’的一声脆响,然后四分五裂。
“呼,舒服,气消多了。九弟没事的,这玉佩就当作你砸我青花瓷的补偿了。咱们兄弟两两清了。好不好?”淳亲王发泄完了情绪,拍拍石化了的九皇子。
“对了,让下面孝敬你们的官员让他们最近安分点,该销毁的证据销毁掉,包括人证!别让明镜司和都察院的御史们抓到了把柄,不然我到时候也保不了他们,你们两个也会受牵连的。”
九皇子和十皇子正色道:“知道了。”
九皇子心里却是想,呵,不让他们孝敬哪来的钱,更何况我今天损失这么大!反正我趁着明镜司的人和御史们开始去福建查案之前捞一笔,就可以了,反正不会被发现。
而在礼部尚书马荃的府里,马荃正和兵部尚书朱士玉在书房里交谈。
“老马,你眼光挺犀利啊,快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皇上要立十三皇子当太子啊?你行啊,真人不露相啊,中秋那晚挺能拍马屁的嘛。”朱士玉饮了口茶,对着马荃讥讽起来。
“呵,我上哪知道去?那是你自己眼瞎脑子笨,本来那未写完的兵书,就让武将们已经对他颇有敬佩之情了,更别说中秋晚宴上那首精忠报国了。再说了,你就没有发现十三跟他们很合得来吗?还有,本来因为《三字经》就已经让天下文人对十三皇子敬仰三分了,你看看那首《水调歌头》这才气,算了算了跟你个大老粗说了你也不懂欣赏。”老匹夫,就是老匹夫,五大三粗的啥都不懂,察言观色都不会。
“说谁呢,说谁大老粗呢,跟谁俩呢你?本大人好歹是进士出身!我怎么就不懂的欣赏了,我就算再不懂欣赏,至少大爷我知道,以后中秋的诗辞不好写了!你个书呆子,你得意个啥?”朱士玉虽然是兵部尚书,但也是进士出身虽然人大老粗了点。他最反感别人说他大老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