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此时正坐在名为汽车的交通工具的后座位上,脸色十分难看地凝望着窗外不断向后飞驰而去的风景。
显然,第一次坐车的格林德沃,晕车了。
“”格林德沃虽十分难受与不悦,但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更没有甩脸色给自己的新父母看。
被领养后要乖乖地开始新生活,这是每个孩子从一开始就答应了尤塔奶奶的。
在一旁的贝蒂妇人很快便发现了格林德沃不适,从腰间的挎包中拿出了一个保温杯“晕车了吗?来,喝点鱼腥草茶会好很多的。”
接过保温杯的格林德沃小小的铭了一口,随之眉头便紧紧地皱在了一起这味道,未免也太难喝了吧,一股强烈的腥味加上那苦涩感,说是炼金魔药失败后的产物格林德沃也信。
“乖,喝了会好很多的。”见格林德沃不愿喝茶的贝蒂妇人有了些许的不悦,在一旁叮嘱道。
至少他们对我也挺好的
格林德点了点头,随后便捏着鼻子一口气将保温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见此贝蒂妇人也再次露出了之前温柔的神情,揉了揉格林德沃的脑袋“这才是好孩子嘛。”
“的确感觉好点了。”
准确来说,在那杯茶水入肚之后格林德沃那股眩晕感马上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了但这并没有引起格林德沃的疑心,毕竟对于生病只能靠免疫力的孤儿院的孩子来说,药与茶这种东西基本上是与包治百病直接挂钩的。
就感觉一个眨眼的时间,窗外的天便完全黑了下来,窗外景色也变成了格林德沃从见过的地方
格林德沃连忙将手伸向口袋,在摸到了口袋中的魔杖并未消失后那股紧张感才稍微缓和了一点点。
“扣扣扣。”轻微地指关节叩击玻璃的声音从格林德沃耳边传来,是抱着格林德沃行李的贝蒂妇人此时正站在窗外。
格林德沃疑惑地从车的后座走了下来“我是睡着了吗?”全程都在刻意地与贝蒂妇人保持着大约一米左右的距离,手也插在口袋中紧握着魔杖。
贝蒂妇人似是并没有注意到格林德沃那隐隐散发出的敌意,还是那副开朗的笑容“是啊,可能是你第一次坐车累了吧。你的东西已经差不多都帮你搬到房间里了,你再睡一会也没事的。”说完就搬着东西往屋内走去。
“请问乔治先生去哪了呢?”
“乔治啊,他去准备晚饭了。现在算来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你是先跟我去你的房间还是先去吃晚饭呢?”
在一阵沉思过后,格林德沃那只紧握着魔杖的手也缓缓松开了,但仍在心中不断默念着咒语,只要遇到什么突发情况魔杖便会在一秒之内精准地飞到自己手中。
而这时格林德沃才有了时间仔细审视自己眼前的这个建筑这是一层有着明显现代气息的二层别墅,位置坐落在一座数万平米的小型湖泊旁边。在门旁的杂物处还看到了一把钓鱼竿,可以看得出,乔治夫妇是从城内搬过来享受向下的宁静的
就在格林德沃愣神的时候,围着围裙的乔治推开了房门,催促道“菜都要凉了,还不快点?”从围裙上褐色的污渍不难看出妻管严这种病症是全球都有的。
“嗯。”
就在格林德沃走进房门的瞬间,一种被人从头到尾,从外到内,从肉体到灵魂的被窥视感猛地袭来,恍惚间格林德沃感到自己此时就仿佛是一个被关在笼中的小白鼠一般。
“怎么了吗?”见格林德沃忽然停了下来脸色也随之变得煞白,乔治先生赶忙上前轻声询问。
“没没怎么可能是一天没吃东西有点贫血了。”在凝视了乔治的双眸许久之后,格林德沃缓缓说道,但结巴的说话方式又从侧面揭露格林德沃此时内心的紧张感。
不是他们夫妇那是谁?是他们那个所谓的女儿吗?还是说是恶灵?
格林德沃此时衣服最里边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所打湿了,格林德沃想要再通过回忆方才的感觉来发觉什么线索,却忽然发现自己刚刚的记忆就像是被删去了一般,只留下了不可名状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