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嫣未曾受过挑衅,闻言,复又转身跑过来,直接一脚踹在皮元蕤身上。
幸亏侍卫眼尖,一手抱住了玉嫣的腿,否则皮元蕤当真要被玉嫣踢到。
“啊,非礼啊。”玉嫣大喊。
皮元蕤也跟着大喊:“你个小小侍卫,竟敢非礼玉嫣小姐?纵然她投怀送抱,主动把腿伸过来,你也不能捏她的腿啊。哎呀,有伤风化啊!”
皮元蕤一声比一声高,声音传到楼下了。
太子猛然拍桌而起:“元蕤!你不要胡闹!毁了玉嫣小姐清白。”
文暮淡定地拉了拉太子的袖子:“无妨。玉嫣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无理取闹,行事蛮横。徐氏又手段高于旁人,我真恐怕有哪个蒙在鼓里的达官贵人求娶玉嫣,回绝不是,答应不是。答应了是害人家,有玉嫣这么个儿媳,以后家宅不宁,回绝了,恐怕被人说我过于清高。现在皮世子这么一嗓子,楼上宾客听了,也就未必想求娶玉嫣了。”
太子看着文暮,干笑一声:“你这也太狠了吧。就算不喜欢徐氏你也不能这么着啊。破罐子破摔,还是恨她挑拨你后宅,害了你喜欢的姨娘,报复她呢。”
文暮道:“文暮为人公正,不过是实话实说。德不配位,必有灾殃。玉嫣品性涵养低下,配不上达官贵人府邸,日后真嫁入高门贵第,是招祸。徐氏手段高,黑的能说成白的。碍于我的面子,上柔城没人敢明着议论玉嫣,但是敢求娶玉嫣的肯定少了。徐氏有手段,会在淮区找富商,让富商娶玉嫣。玉嫣的品性,最是飞扬跋扈,目中无人,若与贵妇来往,言语之间,便得罪了贵妇,咱们朝廷之中派系复杂,玉嫣得罪了贵妇,怕就是得罪了派系,一时之间没有什么,长久下去,必然招祸。府里的小姐同气连枝,玉琬与玉嫣关系好,玉嫣得罪了派系,那些人真好合伙儿害玉嫣,玉琬也跑不掉。玉琮怕也两难。玉珺为人柔善,怕也两难。所以我为了玉琬她们计较,也决不能让玉嫣得上柔城这些人的喜欢,名声差了就好,徐家在淮区有势力,给玉嫣弄个富商夫人还不简单。玉嫣当个富商夫人,来往些远离上柔城的商人妇,我看挺好,纵然她得罪了人,也不是什么有能耐的人,免得她惹了祸事,还要嫡出庶出们搭救,那我怕是得气晕过去。”
太子爷发笑:“文暮老谋深算。若我日后登基,天下都是小郡公的。你嘱托小郡公一句,谁又敢害玉嫣。”
文暮摇头:“玉嫣的脾性,最是不好。明明品性极差,还要装作好脾性的样子来。要庶女嫡女因她受委屈。我早厌烦了她。难道日后,她做了正室夫人,也要旁人因她受委屈。没有这个道理。小郡公当严明,岂可为了我的面子,就折损严明。文暮不是在乎一己之私的人。”
太子笑:“文公高义。”
“高义什么。读书人的操守罢了。”
太子低眉:“本来想着,齐族女子不可为后,想娶文家女儿来着。”
文暮笑道:“若不计较嫡庶。小女玉珺可堪皇太孙驱使。”
小郡公闻言,拱手低头:“玉珺小姐德行高重,已有数面之缘,虽深藏闺阁之中,然有英秀之姿,珠玉之辉,若蒙文公看重,在下已爱慕玉珺小姐多日,愿与玉珺小姐结一世之好。若庭玧为帝,玉珺小姐当为后。不敢相负。”
太子转头看他:“你瞒着我,引诱人家小姐了?”
小郡公摇头:“是儿臣爱慕玉珺小姐,玉珺小姐腼腆,未必喜欢儿臣,还须儿臣慢慢接近小姐。”
太子蹙眉:“你怎的说的如此粗鄙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