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嫣猛然高喝:“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那日,我分明看到你在二进门的树后烧纸,我怕你乱烧纸,给府里引来火灾,被我撞破了,我要去告诉老夫人,是你求我别说出去,你跟我说,你烧纸是想给玉珺下咒,你说玉珺仗着宠爱,瞧你不起,你心里怀着恨,想下咒害她。我看你可怜,所以没说出去,你还保证不会再做这种事,为何玉珺现在恰巧吃了相克的食物,是不是你下的咒害的她?”
玉嫣动静闹得大,宾客们纷纷交头接耳:“我的乖乖,一直以为丞相后宅风平浪静,没想到庶出之间竟然你死我活,太恐怖了吧。”
“这个庶女是谁啊,下咒害同府姐妹啊,太歹毒了吧,以后和丞相攀亲,绝不娶她,一定要避开!”
玉瑚见势头足够了,登时坐倒在地,放声大哭,哀哀连连。
侍卫娶了地浆水来,见有人哭了起来,又见众人议论,以为玉珺痛死了,拿着茶盏上前一看,才见一个小姐泪流满面,皮元蕤将茶盏夺来,众目睽睽之下,喂玉珺喝下,小郡公吃醋地低下头,心里觉得发酸。
玉瑚哭道:“我做错了什么,要被玉嫣姐姐如此冤枉!”
见外头闹腾地厉害,文暮已无心与太子一块儿谈论天下事,也走到外头来。
见文暮过来,玉嫣兴奋地跑过去,对着文暮道:”爹爹,玉瑚她下咒害玉珺,不信,你搜她身上,是不是有一个绣着萧字的香囊,那是萧姨娘送给玉瑚的香囊,靠这香囊,玉瑚就烧纸给萧姨娘的女儿玉珺下咒。”
文暮蹙眉,“萧姨娘的香囊?”
从未听过萧姨娘送玉瑚香囊啊。文暮疑惑地看着玉瑚。
玉瑚悠然抹泪,眼中划过一抹难以察觉的自信,“玉嫣姐姐说的香囊可是这一个?”
玉嫣看着玉瑚不急不慢地从袖子中掏出那枚香囊,香囊上果然刻着“萧”字。
玉嫣胸有成竹:“不错,就是这个萧字,这就是萧姨娘给你的香囊,萧姨娘与玉珺母女连心,你对着萧姨娘的香囊下咒,就是对玉珺下咒,所以玉珺才会突然吃了相克的食物。”
众宾客闻言面面相觑:“这般可怖么?这个庶女竟然如此狠毒!”
“够了!”文暮暴喝一声:“玉嫣,你说够了么!这个绣着萧字的香囊根本不是萧姨娘的,是我与阮姨娘的定情信物!”
玉瑚眼中闪过一抹自信,随即将香囊翻开,高举香囊以便众人看到:“这香囊内侧还绣着默默两心同,君妾不分离的诗。难道玉珺生母会在香囊里绣情诗给我一介庶女么。这乃是我姨娘与爹爹的定情信物。”
玉嫣转头看向文暮,“不是的,听我解释是,是玉瑚骗我,是玉瑚骗我说,这是用来下咒术的。”
玉瑚冷哼一声:“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玉嫣姐姐既然深信这是咒术之用,你为何不告诉老夫人,难道玉珺的性命于你而言丝毫不重要?还是说,你巴不得玉珺被害死?”
玉嫣仓促道:“我,我我只是觉得你未必有胆量真的加害玉珺。而且被我撞破之后,你应该会怕我说出去,所以会收手。所以才没有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