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珖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林公子见好就收吧,她在深宫囹圄,也帮不了你多少。”
林生眸光震动,“你怎么知道的?”
任珖溪打了个哈欠,“我不知道,这不是你现在告诉我了嘛。让我猜猜,女子,值得你叛出太原温氏,还能安排你进军营一路高升,必然在弈国皇亲国戚之中,再不济,也是非富即贵的出身,这样才配得上她的野心。不过我只是猜测,深宫嘛,自然是炸你的咯,你这么有恃无恐,不就是仗着我肯定想不到她身上去嘛,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深宫里了。”
话落,他转头笑了一句,“你露馅倒是快,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信了?”
“行了,困死了,一晚上没睡,太原温氏的药也该送到了,爷终于不用受这罪了。”他转身朝外走去,声音朗润,还是传闻中那个不拘一格的少年形象,明明受了一晚上鸣蓝火的煎熬,还能云淡风轻地跟他周旋良久。
这弈国,只怕有的闹了。
皇宫,任珖溪慢腾腾的走在小道上,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他头疼地转身,“景修玥,你怎么阴魂不散了呢?”
景修玥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呢?我也没对你真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吧?连好好说话都不行了?”
任珖溪哑口无言,只得道:“那你说。”
他总不能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看见她就想刺她两句吧。这要是传出去,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皇太后那个八卦心思,和给景修玥找婆家的热络劲儿,明天赐婚的懿旨就能砸到他脑门上。
“你去审他了?”
任珖溪眯了眯眸子,“你怎么知道的?你跟踪我?”
景修玥像看智障一样看着他,“我又没有受伤,不乖乖躺在床上睡大觉,我去监视你?我有毛病吗?”
任珖溪不忍卒视,“你能不能端庄一点,别跟个炮仗一样,还能嫁的出去吗?”
“又没赖着你,关你什么事?回答,你去审了?”景修玥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
“我”
“任世子,修玥。”绿茵处转过来一道清丽的身影,笑着对他们行礼,但姣美的脸蛋上姿态却很是傲气。
景修玥收了手,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她倒是奇了怪了,连初窈居然会跑过来跟她打招呼,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倒是也没怎么变。
她们俩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景修玥问任珖溪,“我去找皇兄,然后去一趟晔王府,你走吗?”
任珖溪虽然跟景修玥不对付,但是比起景修玥,他更不喜欢这个从小到大恃宠而骄,没有脑子的皇贵妃生的公主。
“任世子,修玥,皇兄今天下了册封我为长公主的旨意,还立了府邸,你们,不恭喜我吗?”连初窈见他们要走,语气都变尖锐了,但是几个字之后,语气又刻意的放柔,听上去怪异的不行。
景修玥侧过头,挑了一下眉,“恭喜你什么?恭喜你和连皇贵太妃熬死了父皇,荣盛一级?”
连初窈姣美的脸色一白,又一红,当然是气红的。
景修玥不像任珖溪,她能知道连初窈为什么突然态度软了下来。父皇还在世的时候,对她们两个都甚好,除了嫡庶有别,剩下的,连初窈不比她差。
否则,弈国也不会传出来两位公主的多方流言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父皇逝世,景修晖当政,她是嫡亲的妹妹,可连初窈不是,所以,连贵妃是一定会提点这个被娇惯坏了的女儿的。毕竟,景修晖是不会为难她们,但也不会亲厚。
现在看来,提点是不怎么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