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的是,徐太医看了好几眼都没能看出来这是什么情况?
正在他觉得这招牌要砸了的时候,景修晔在一旁又有发话,“太原温氏的鸣蓝火,你只需要说有没有缓解之法就好。”
徐太医唇角上扬,努力地笑起来,“王爷,这个鸣蓝火我听闻过,据说,挺疼的。”
所以说,其实楼容颖身上最凶险的是后背心的伤,但是最疼的,却是这灼伤。
“你还有话说吗?”景修晔不耐烦的打断他,徐太医再不会察言观色,都看出来了他现在烦忧不已的心情。
“臣在研究了。”说完,他瞄了一眼景修晔,赶忙将随身药箱里的琉璃碧色长盒拿出来,“这是暂时能麻木疼痛的伤药,只是不要用太多,恐会上瘾,臣会尽快研究出伤药,请王爷宽心。”
景修晔应了一声,徐太医立即退出门外。
这次,景修晔沉着眸子,将楼容颖宽衣解带,剥得一干二净,确认他身上没有别的伤口才作罢。
立马赶徐太医回去研究伤药。
对于他这个用完就扔的态度,徐太医觉得,嗯,十分受用。
他本就是最有天赋的太医,要不然也不可能主动去接触鸣蓝火这样本来算是高难的药理研究。
比起跟着老师傅给宫里的贵人娘娘看个没什么大问题的小病小灾,他更愿意窝在药材里面。
今天给楼容颖诊治,无论是从挑战度还是鸣蓝火的困难上,他其实都是觉得有意思的。
当然,这不能给那位晔王殿下知道了,否则他估计也没法走出这偌大的王府了。
“徐太医,任王府,任王府有请。”小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地说完这一句,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可想而知跑得有多匆忙。
徐太医:“”。
“刘太医不是去了任王府吗?”他和刘太医可是直接被点名分别要往晔王府和任王府的。
景修晔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楼容颖的伤他更适合,但任王爷可是觉得还是年长一些的太医更靠谱,所以带走了腿脚不便的刘太医。
那时候,徐太医还高贵冷艳地哼了一声,居然看不上他的医术?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儿个下午他第一次从晔王府主屋里迈出来的时候,那时候任王爷还是站在外面的吧,现在,好像是不见了踪影。
那任王府或许真的情况还挺严重。
徐太医也不再耽搁,直接道:“快走。”
任王府。
世子正院。
徐太医到的时候,就看见刘太医抚着他的胡子,皱眉疑惑,而任王爷和任王妃还有老王爷围了一圈,堵的严严实实的,他连床上的任世子一根头发丝都没见着。
这时候就不得不感叹,景修晔直接谁都没通知就去太医院捞人,剩下的一个没通知,帮不上忙的人越少越好。
这是多么明智干脆利落的做法。
见到那位风流倜傥的世子爷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吊着一支胳膊,侧着身子呲牙咧嘴。
徐太医顿时觉得,这个还不错,至少生动活泼,比起晔王妃可是好太多了。
但是下一秒他就愣住了,任珖溪手臂上,腰上的灼伤,他再熟悉不过了,这就是他刚刚看到过的,鸣蓝火的灼烧痕迹。
怎么回事?任世子和晔王妃一起被太原温氏围剿了?
这问题可太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