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被黑衣人挟持后,南岭每日都会早起练武,隔壁鸡叫第一声她便起床,练到太阳照到院墙,就叫吴为起床。
吴为心疼她,说她已经很厉害了,不用再这么早起练习。她摇头:“这世上比我强的人比比皆是,我不能懈怠,不然这样还怎么保护你。”
闻言,吴为既感动又惭愧,决定跟她一同早起习武。可他天生不是习武的料子,加之生来就被娇生惯养着,在锦溪那段时日,也未曾下过地,做过重活,学习武术对他来说难如登天。
退一万步讲,那拿惯了笔杆子的手,握起棍棒来难免出现水土不服。南岭看着吴为满手的水泡,决定不再带着他一块儿练习,一是心疼他,二是没必要。
“你生来是要拿笔杆子的。”南岭如是安慰他。几天实践下来,吴为也明白了自己资质极差,就不再练武,而是每日早起,坐在一旁看着南岭练。
南岭不肯了,说他这样课上定会犯困,他回:“你行为何我不行!”
“那是因为我可以在堂上补觉,你别做这些无用功,离天亮还有点时间,赶紧回去睡觉。”
吴为不肯,抱着门柱往地上一坐,死活赖着不起,南岭奈何不了他,只能由着他去。往后几天他又如法炮制,得以在旁陪着她。
两人连着几日在堂上补觉,被杨夫子发现当着全同窗的面训斥后,南岭决定将习武时间改到了日落之后。
吴为感动得要死,把她抱在怀里使劲蹭,他家丫环为他着想的样子真是让他欢喜得不得了。
“不!”南岭推开他的脑袋,面色沉重的说到:“因为你会连累到我补觉。”
“我懂!我懂!”他还是死命往前凑,“你们姑娘家总爱这样找借口。”
南岭听的一阵恶寒,任她怎么推也推不开他。她拉着他的手,一把将他摔倒在地,皱着眉吼道:“你清醒一点!”
吴为躺在地上乖乖点头,内心是激动无比。艾玛!他家丫环力气好大!好帅气!好有安全感!
南岭看着他的心心眼直摇头,这样热情的吴为,真令人头疼。
一日黄昏,南岭正在练武,姜卿卿来了。南岭叫他进来,石桌被晒得烫人,二人便进了堂屋,坐在右侧的圆桌前。
南岭给他倒茶,见他脸色有些不好,小心问到:“可是谁惹着了你?一脸不快。”
不问还好,南岭这么一问姜卿卿脸色越发难看:“都怪那厚脸皮的老头子!不知道他是抽的什么风,让我约母亲到他茶馆!”
“你不愿意?”
“我怎么可能愿意!母亲的事我从来不插手,再者说,那可是我母亲,臭老头才坚持这么久就想走后门,怎么可能。”
南岭挠挠头,诚实的插嘴:“掌柜的坚持了近二十年,挺长的了。再者说,这期间姜夫人一直没有回应,他可能也是被逼急了……”
姜卿卿闻言,没好气扫她一眼。“臭丫头你这么说,是在怪我母亲喽!我母亲如此高贵优雅,臭老头不多花点心思怎么行?”
南岭点头,高贵优雅的姜夫人?她现在满脑子只有那看蹴鞠赛舌战群雄的女豪杰。
“那你直接拒绝不就行了,掌柜的哪会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