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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选择 4

“儿子,那也是本事,你爸爸说的对,我儿子就是能干,来,来,我们一家人今天都在,好好喝一杯庆祝一下,萱儿,再拿两个杯子,咱们两也要凑凑热闹。”王雁高兴地坚持也要喝一杯,林萱也没有反对,即使和李晋做不了情人,她也早把李青夫妇视为家人了。

四人举杯,为了李晋的前途无限光明干杯。之后又聊了很多,李晋小的时候,林萱高中的时候。饮至正酣,李晋看父母都有些醉了,劝他们早早回屋休息。

李晋的母亲使了使眼色,示意给李晋和林萱留点独处的时间,两人进屋休息后,顿时,客厅变得好安静,林萱忙着收拾碗筷,李晋起身帮她一起收。

“不用了,我来吧,你坐车回来也累了,休息一下!”林萱从李晋手中接过碗筷,示意他坐一下。

林萱很快将泡好的茶放在李晋面前,又转身走进厨房。

李晋似乎有些醉了,或许只是想醉,他很听话的坐在椅子上,安静的望着林萱在厨房刷碗的背影。

为什么不是她?那个共度余生的女人?可能是她吧?自己不努力又怎知不会爱上她!

李晋的内心虽然挣扎但却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萱儿,我们出去走走吧!”李晋默默的站在林萱的身后温柔的说道。

“恩,好啊。”林萱没有回头便答应了。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小区附近的小公园,林萱走到秋千旁坐下。李晋也坐到了旁边的秋千上,两个人都慢慢的荡着秋千。

“给你!这两封信是在王惜和雨桐给我的盒子里的,好像不是你写给我的,可能是你放错了,我看了信上的地址是从国外寄给你的,就拿过来给你了。”李晋把信递给了林萱。

“哦,原来放在你的那个箱子里了,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也称不上是朋友,就是一位笔友。对了,你还记得开学那次文艺汇演吗?”林萱接过信问道。

“记得,我父母想赶到学校去看你表演,结果,我爸爸突然昏倒了,被送进医院,记得那时候你刚表演完,连跳舞的服装都没来得及脱就跟我跑到医院去了。回来的时候,去校门口卖水果,还遇到暴雨,我们俩帮摆摊的大娘和她女儿搬水果到车上,都被浇成了落汤鸡,送你回来被美琪看到,她还为这个跟我大吵一架呢….”李晋突然停住,他不该再提起这个名字,尤其是在林萱面前。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提她…”李晋抱歉的说道。

“没关系的…你又没做错什么,干嘛道歉,就是那次,我去买吃的,结果用了很长时间才回去,你还记得吗?”

“记得,你说你进错了楼,对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李晋不解的问道。

“因为就是那天,在医院里,我买吃的回来,认识了这个笔友。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从未想过,我无意的经过,却救了一个人!”

“你救了他?所以,你们之间有故事?”李晋很好奇林萱和她的笔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他有故事!他从小就是个病人,终于等到有希望被治愈那一天,却失去了他的一位至亲!他想轻生的时候被我看到了…”林萱突然顿住,看了看身旁的李晋,讲那么多也许他会厌烦的。

“说来话长,还是不啰嗦给你听了,总之都是缘分!后来他平复了许多,我留下了地址,告诉他,希望他早日康复,永远不再想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的时候给我写信,后来他真的写信给我,虽然那时的他还没有彻底恢复健康,但他说他会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健康的人,希望跟我成为笔友,我夜刚好想要鼓励他,于是就一直互相写信。”林萱的嘴角不经意的上扬。

“之后呢?他还一直都写信给你吗?为什么不直接发信息或者打电话,现在通讯技术这么发达?”李晋很想知道那个他和林萱是否有除了笔友以外更加亲密的关系。

“是的,他一直都只是写信给我,他说他会写到完完全全变成一个健康的人,然后再当面感谢我对他的鼓励,现在他依然在艰难的康复中,至于为什么不用留电话之类的,我想大概是我们的默契吧!我喜欢写信的方。”林萱默默地转头看着李晋,与李晋四目相对,终于第一次,两人谁都没有回避彼此。

林萱感到今晚的李晋与以往不同,眼里尽是温柔,虽然不同于对蒋美琪的柔情似水,但依旧可以融化自己。猜不透,想不明,今晚的李晋到底是怎么了,突然回家,突然好奇自己笔友,都真的与自己有关吗?还是仅仅只是一个个美丽的巧合,正想弄明白的时候,李晋起身来到她的面前,双手将秋千静止。林萱起身,她从未尝试过与李晋的距离如此之近,她知道,只要再将头再扬起一点点,李晋呼吸的热度就能直扑到自己的脸上,想到这里,不禁的脸红起来,心跳不断加速。

“既然想轻生,必定是严重的病,你觉得他有康复的可能吗?”李晋迫切的想知道林萱的答案。

“当然有,只要不断尝试,什么都有可能,我一直坚信只要不放弃就会有好的结果!”林萱抬头大声说道,果然,如此之近,他的唇近在迟尺,这是林萱从未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即使她曾经多次幻想过这样浪漫的情景。

“只要是有可能的事情,你都愿意尝试?”李晋温柔的语气,让林萱的脸更加的红润。

“对…我…愿意。”林萱低下了头,不知这对话什么时候结束,虽不至于尴尬,却也不至于享受。他到底想说什么?

“萱儿,你给我的那些信我都看过了,我很惭愧。”

惭愧,从何说起?林萱从未想过李晋会真的看到那些信,可能很多话表达的太深刻,他…

“李晋,我不想你因为那些信和礼物感到有负担,那些信,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给你看,所以,那些不是写给你的,只是写给我自己抒发心情的日记,日记难免写的伤感多情…”林萱的声音陡然变大,自己也有些吓到。

“我不是以我自己的角度去读那些信,我是站在你的角度,所以我更觉得惭愧……”李晋打断了情绪有点激动的林萱。

“萱儿,告诉我,你不去美国的是不是因为我,我需要你诚实的回答我,我只问一次,你只能回答是或不是?”

“李晋…”

“林萱,我只问这一次,你的回答是你给我唯一的机会?清空你所有其它的想法,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是还是不是!”

李晋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林萱深呼吸,脱口而出两个字。

“不是!”

“你确定!”

李晋得到确认时的表情,如释重负:“林萱,你相信只要勇敢尝试就会有好的结果,那你是否愿意相信我一次?”

“相信你?相信你什么?”

“相信我会努力的爱上你!我知道这样说,你也许会不开心,但这是我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萱儿,你优秀,漂亮,单纯,我想不出任何一个拒绝你的理由,但这种喜欢与爱是有差距的,我在努力的弥补这段差距,如果你可以接受这样的我成为你的男朋友,我会更加努力的去爱你,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我绝对理解。”李晋期待着林萱的回答。

“李晋,我说了你不是我放弃去美国的原因,为什么……你……真的不必勉强自己,你并不欠我什么,还有,你不需要顾虑到李老师和师母的想法,我可以去跟他们解释,况且他们根本不知道去美国留学的事情,所以…”

“不,不是的,萱儿,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说了,我是喜欢你的,之前我不敢确定,在读过那些信之后,我确定了我喜欢你,正因为你不是为了我放弃去的美国,我才希望你可以接受我!”李晋诚恳的对林萱说道。

林萱非常困惑,不解的问道:“李晋,为什么?我不明白!”

“如果,你是为了我而放弃去美国,那我在你心中真的太过重要,我现在能做到的只是承诺你努力去爱你,直到成为一名合格的男朋友,但我不确定,真的!如果你为了我放弃那么好的机会,而我连努力爱你都做不到,真的对你太不公平。但你的答案是:不是,如果有一天我们用尽全力尝试了,还是无法走到最后,起码对你而言,我不是你的全部,在我看来,你受到的伤害会少些……你觉得呢?对不起,我比较冷静的看待我们的感情问题!我觉得这样对我们都有好处,事实证明,感情用事不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往往带来的是两败俱伤。”

“李晋…我不需要你勉强自己来爱我,我真的不需要这种怜悯。”林萱后退一步,转身背对李晋,生气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无奈。

“萱儿,这不是我对你的怜悯,而是恳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李晋走到林萱的面前,“萱儿,我是真心的,如果不喜欢你,我不会在喝醉之后打给你,我之后有想过,自己那时候也许是因为自责,但清醒之后,依然还是想打给你,我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想知道你之后的打算….萱儿,这绝不是什么怜悯,相信我,我知道,一时之间,你可能还没办法接受,给你足够的时间考虑,我从美国回来,你再答复我,好吗?”

“李晋,你确定?是喜欢而不是怜悯?”林萱疑惑的望着李晋。

“萱儿,相信我!绝非怜悯!”林萱看着李晋坚定不移的眼神,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这是怎么额,她自己内心在挣扎着反复的询问自己,难道这不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吗?为什么等到了此时此刻,却犹豫了,李晋是真诚的,她明明知道,可她却反复确定。

“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到了,进去吧,好好休息!”李晋将林萱送到家门口,温柔的说道,转身要离去。

“李晋,谢谢你!”

“谢什么?”李晋闻声转身看着林萱。

“谢谢你愿意尝试爱我!”林萱低着头,小声的答道。

李晋一只手将林萱轻轻的拉近自己的怀中,林萱并未拒绝,从未想过,这个经常幻想的场景会真的发生,林萱将头枕在李晋的肩上。

“答应我,别再说这些让我无地自容的话了,好吗,然后好好考虑,给我答复!”

“好的,我会的!”林萱故作镇静的答道,缓缓的将头从李晋的肩上移开,正对着李晋,抬头望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林萱的内心无比矛盾,原来当欲望变为现实时,会让人如此惴惴不安。

想不通的那个问题不断萦绕在心头:为什么会犹豫,究竟为什么?

李晋在林萱的眼神中读懂了些什么,他并没有再追问什么,只绅士般的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这一吻,深情又温柔,对于林萱,今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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