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说明？”

“这就说明，这落胎药要不了那么多，可能是另外做他用了。”

戚子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你下去吧。”

“是！”

长风最近不得空，这事儿还是要自己出面的好。“流云，去藏香楼。”

流云不解，但也不多话，跟着去了。

藏香楼

戚家如今只有祖孙两人在家，谈不上什么过年不过年的，戚子年也不刻意回避，从容来到藏香楼，指明要见莺莺。

老鸨子还是那副见钱眼开的模样，到也没有什么推脱之词，只一个劲儿的说，什么莺莺姑娘卖艺不卖身的话。戚子年到并未放在心上，到是流云心里，替他们少将军委屈不已。

到了莺莺房里，老鸨子已让人准备好了酒菜，又做势要给戚子年叫两个姑娘唱曲儿，戚子年婉拒了。

莺莺正半躺在贵妃踏上，眉眼分明，身段儿柔软，一身广袖红衫，趁的人十分娇艳。虽是风尘，却也不显浪荡。半痴半笑的样子，却是有十二分的摄人心魄了。

“戚将军，您可是个稀罕人儿。”莺莺起身，走到桌边坐下，自顾自的到了两杯酒，自己举杯一饮而尽，也不管戚子年的。

“不知将军今日，想要莺莺如何做陪啊？”莺莺调皮一笑，“是喝酒唱曲儿啊，还是诗词歌赋，或者……”

戚子年平静道：“妈妈早已与戚某人说的明白，莺莺姑娘卖艺不卖身，自然不敢冒犯，诗词歌赋，戚某人到不是那风雅之人，正好闲来无事，姑娘便陪着说说话儿吧！”

“呵！卖艺不卖身？”莺莺柳腰一转，妩媚的用手趁着头，宽大的衣袖滑落，漏出一大截儿雪白的手婉儿，道：“对那一般人嘛，自然是卖艺不卖身，不过戚将军您嘛，少年英才，丰神俊朗，妾身仰慕已久，若能伺候您，那也是妾身的福分。”

戚子年不为所动，淡淡道：“哦，可是再下听说，莺莺姑娘对申二公子，也是仰慕已久，早在两年前，申二公子便已经是莺莺姑娘的入幕之宾了。”

莺莺浅浅媚笑，两道弯眉轻挑，下颌微微上仰，既不恼怒，也不羞愧，道：“将军说笑了，藏香楼迎来送往，来往的都是恩客，申二公子来了，莺莺便好茶好酒招待，您来了，也是如此，若您真想一人独得，娶了妾身不就成了吗。”

流云怒道：“凭你也配！”一个娼妓，居然敢让堂堂戚家长子娶回去。别说是娶了，便是将军要纳妾，那也得是家世清白，品貌双全的女子。

戚子年轻斥一声，流云诺诺不敢多言，只一双铜铃大眼，怒瞪着莺莺。莺莺觉着这人甚是有趣，便逗他道：“哦，莫不是你也看上了妾身，舍不得吗？”

“你！你这女人，好不知羞耻！”流云哪里是莺莺的对手，觉得这话对一女子来说，便是最狠毒的话了吧。

哪里知道，莺莺看也不看他，只是道：“将军甚是有趣，来我这里，还带着个呆子。”

“姑娘说的对，他呀，确实是个呆子。你就莫要逗他了。”

转头对流云道：“退下吧。”

“将军！”流云不甘道。

“怎么？怕我吃了你们将军不成。”

流云狠狠瞪了她一眼，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