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书来得刚刚好，陆展伸手指指韩舒窈顺势道：“不若一同前往？”

韩舒窈本想拒绝，但一想陆展也是读书人，或许能知道什么细节便应承下来。

玉食楼确实里金玉很近，走路不过一炷香时间就到了。

大堂里还有空余，陆展犹豫片刻还是进了厢房。

两人毕竟还不算熟识，陆展便不好点些大菜，只向小二要了一壶清茶，几盒小食。两份甜粥，外加一份蟾宫折桂，然后抬首问韩舒窈还需不需要其他。

韩舒窈摇头，待小二下去了，她说：“我婢女有心腹痛的毛病，大夫交代须按时用餐才好。”她拉了阿满到身前，“今日饭桌上不用你布菜，你去外头好好吃饭，听到没有？”说罢却是没松开阿满的手，转头看向陆展，“你的随侍可要去？”

阿满皱着眉头摇韩舒窈的胳膊。

韩舒窈拍拍她的手让她放宽心。

陆展：……

若是让卷书出去了，厢房里便只剩二人，孤男寡女似乎不大妥当；可若是不让卷书出去，厢房里便是剩二男一女，也是不妥当，最后还是纠结中带着一丝喜悦，让卷书自己玩儿去了。

阿满、卷书一前一后退下。厢房里只剩下陆展、韩舒窈二人。

韩舒窈一边整理袖口，一边道：“我听闻读书人最是讲究，如今你怎邀我同席而食？”

“我、我不讲究。”陆展道，而后又觉得自己所言颇有歧义，立马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从前上学时在国子监用食，也有男女同席的。”

韩舒窈想到周宁宁，点点头。

陆展看着她玩袖口的小动作，以为她是紧张，没在意。因为他自己也紧张。

然后，韩舒窈知道了，“蟾宫折桂”这道阿满嘴里贵得很的菜其实是个造型类似的馒头。

偏偏陆展还要解释下：“讨个好兆头。”

饭罢。

阿满、卷书先后都回来了。

韩舒窈、阿满先起身。

陆展二人跟在后边。卷书对他挤眉弄眼。

陆展一甩手，小声同他低语：“眼若有疾，便去看大夫。”说完快走两步追上韩舒窈，和她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