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你不想谈，大可以叫警察来把我们抓起来。”周吉淡然地喝了一口茶，“是不是犯法，大法官说了算。”

“你们要什么，说吧。”王大法官平静下来，冷冷道。

“我们什么都不要，只是衷心恭喜你女儿给你找了个好女婿。”周吉说。

“哼哼。”王大法官冷笑了两声。

“许先生是个正经人，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梅梅开口解释道。

“但是我们不介意让他知道。”周吉连忙加上一句，“也不介意让你夫人和女儿都知道。”

“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婊*子。”王大法官咬牙切齿骂道。

周吉只想一拳挥过去把对面那张道貌岸然的脸打烂，但他只是微笑着，满不在乎地道：“你还可以说得再大声一点。”

“这要看我女儿的意思，她愿意和谁结婚是她的事。”王大法官最后道。

“那我们就等着喝你女儿的喜酒了。”周吉笑道。

王大法官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吉，周吉也回视着他，然后大法官站了起来往外走，两个保镖看了看周吉，周吉点点头，他们让出了道。

周吉瘫坐在椅子上，长长吁了一口气，也不过如此，他在心里冷哼着，这些位高权重的上等人，也不过如此，他妈的原来都是纸老虎。

“解决了？”梅梅不确定地问。

周吉点头。

“你装泼皮无赖还装得满像的。”梅梅道。

“装什么装？”周吉朝她翻了个白眼，“我们就是。”

梅梅沉默了一会，突然道：“别难过。”

周吉看了她一眼，梅梅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他回道：“你也是。”

“我不难过。”梅梅笑了笑，“我又不是真傻，我从来没奢望许先生会娶我，我只是，”她顿了顿，又道，“今朝有酒今朝醉。”

“走。”周吉站起来，“我陪你去喝酒。”

打发走了保镖，两个人找了个大排档，梅梅叫了一桌吃食。

“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两个人默默喝了一会儿酒，梅梅问道。

“我不知道。”周吉道，像他这样，像他们这样，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活着？”梅梅又问。

“因为，”周吉想了想，他还是没有答案，“除了活着，我们也没有别的事可做。”

两个人又沉默地喝酒。

周吉突然醒悟过来，梅梅问出这样的问题，莫不是要……他看向梅梅，问道：“你为什么不回中国去？”

“回去干嘛，那里又没有爱我的人。”梅梅说。

“这里也没有。”周吉道。

“但是这里有我爱的人。”梅梅答。

“傻叉。”周吉骂了一句，不再理她。

梅梅话匣子打开了，开始絮絮叨叨，“其实我眼光很好，我看上的人连王家小姐都看上了。我和大家闺秀的品味是一样的。”

“王家算什么狗屁标准。”周吉撇嘴，“王家小姐看上的就一定是好男人吗，说不定就是一砣狗屎。”

梅梅不乐意地皱眉，周吉也不管她，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他结婚了又怎么样，他不是说爱你吗，不要分手，你就和他地下情，看谁争得过谁。”

梅梅掩嘴笑，“好了，消消气，干嘛这么生气？”她伸手拍了拍周吉的背，道，“许先生不会搞地下情的，好不容易拿下王家，他还不得夹起尾巴做人啊。再说，我怎么忍心让他为难。”

“傻叉。”周吉又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