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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不想坐马车!”莫名的,李清极开口,“我能骑马!”

一愣,看着比自己矮的皇弟。

当年李清极被送出宫的时候,轩辕烈也不过七八岁,模糊中对这个孩子有印象,但不深。当时母妃不算受宠,而李清极的母妃盛宠有佳,两者差距巨大,自然也不会玩在一起,后来母妃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母族又被牵连,轩辕烈更是躲在贤妃宫中不肯出去,一来二去,便没了交集。

轩辕烈第一次仔细看自己这个小皇弟,清秀的脸,似乎像极了当年在湖边端坐的宜妃的模样,眉宇间,又透着父皇的英武,再长开一些,或许真的可称得上翩翩公子。

“不好意思,未为您准备马匹,你……”

“那就和你坐一起呗。”李清极其实想要仔细观察入宫的路线,包括轩辕烈亲兵随从的状态,坐在马车之内,如何观察。

“……”轩辕烈默然的看着李清极自己爬着想要骑上马,汗颜,无奈托了一把少年的屁股,似乎感觉少年隐隐的像自己儿子一般,“坐稳了,追风脾气倔的狠。”追风,是这匹与自己出生入死多次的宝马。

“那你也上来吧,我怕摔了。”李清极理所当然拉了拉轩辕烈的手,能感觉到轩辕烈微微的一愣,随即翻身上马,将自己的胸口让李清极靠着。

有一瞬间,李清极能感觉到这就是寻常兄弟间的亲密。

“哥?”

“……”

“哥?”试探的再叫了一下。

“你该叫我二皇子,或者皇兄。”轩辕烈不苟言笑的开口,将李清极拥了拥,以免少年掉下马,“进了宫莫要乱走,乱问,大皇兄或者轩辕沽找你的话,能避就避。”

“什么?”装一脸无辜。

“没什么。”似乎察觉自己不该多此一举,一夹马肚,追风小步往宫内跑去,不快,却透着速度的快gan。

“皇兄,你希望谁做皇帝?”

“这不该你问。”

“这里没人,你为何不能告诉我?”

“谁做皇帝也不会是我,又为何庸人自扰?”

“为什么不会是你?”

“不愿,不想。”

“那你觉得谁会做呢?”

“轩辕昊,如果想活的长久,别和颜氏走得太近,离这个尊馨郡越远越好。”轩辕烈当时在马上与李清极说的,字字真切,到透着看破万事的透彻。

“可我已经深陷牢笼。”

“是你有你的牵绊吧。”轩辕烈打断李清极的话,“如果你想通了,让你门口的亲兵带这块玉佩给我,我送你出去。”

“为什么要帮我?”

“……”

李清极问了,但轩辕烈至始至终没有给出答案,也许轩辕烈自己也没搞清楚为什么对一个陌生的皇弟会做到如此地步,可能,是这个少年身上,还有一抹未曾失去的纯真,哪怕他们之间的对话,也有着试探。

“我给你这块玉佩,不是让你来做这个的。”玉碎,怒目,轩辕烈此时此刻为当时一时心软而后悔。

“哥,你听我解释。”

“别叫我哥,我不是你哥!”轩辕烈为人刚烈,原本就是让李清极逃生求救的玉佩,却没想到来的却是颜氏的暗卫还有一个隐在暗处不知道是谁的老妇人,“如果来替颜熔律做税客的话,请回吧,我就当今晚我谁都没见过。”大帐内,轩辕烈一派萧瑟,他不是赞同轩辕慧对于宫内人的所作所为,但是既然已经做出决定,他必然言出必行。

“轩辕慧一旦登基,你以为他会对你手下留情吗?”被轩辕烈的态度刺激到了,忽略了原本的目的,李清极焦急的开口。

“需要你管吗?”轩辕烈怒目看着李清极,“颜氏这些人会真的为你拼到最后嘛?他们要你,无非是你是轩辕一族的小殿下,轩辕昊,你也不笨。”确实,身在轩辕一族,窨碑也好,颜氏也罢,都被身后的势力所操纵,到了轩辕慧这里,似乎更简单,更直白。

“轩辕烈,你别不听劝好不好,颜氏是利用我,可不会杀我,轩辕慧一旦登基,未必不会杀你。”

“不用小殿下担心。”轩辕烈看了一眼李清极,“一旦登基,我便带着我的人回北方,终身不会尊馨郡。”逼近李清极,“侯爵不世袭!”如此壮士断腕般的果决,李清极知道,轩辕烈有两个儿子。

北方是轩辕烈的地盘,而不世袭爵位,一则消了轩辕慧的忧心,二则也给了轩辕烈这一脉延续的可能性。

看透,看破,却依然信守承诺,轩辕慧无非吃透了轩辕烈对他们母子的感恩之心,只要此心不变,轩辕慧必然高枕无忧。

“你对他如此,你就没怀疑过他对你有过什么吗?”

“不必多说,你走吧。”轩辕烈不笨,显然知道李清极此次来的目的,他不舍伤这少年,但也不想他扰了他的思绪,还有三天,尘埃落定,他便可以回北方,自小就没觉得自己是皇子,如此,便真正拜托这污黑的朝廷。

“你,你怎么这样。”李清极气急,不同于熔律的胁迫,轩辕烈是那种西北汉子一样的直截了当,这让李清极憋屈,“我是在帮你。”

“不需要。”

“你就不看看你这奶娘吗?”李清极无奈,急急忙忙的从地上拉起还在昏迷的老妇人,昏暗的光线,但能依稀的看出老妇人的五官,“你就不怀疑当年你母妃死的冤枉吗?”

瞬间赤红双眸,死死的看着地上的老妇人,所有人他都会忘记,但肯定不会忘记陪伴自己那么多年亲如母子的奶娘。

但那一次浩劫之后,盛怒之下的皇帝,丽嫔宫内,包括其母族一律处斩,鸡犬不留,怎么会独留这么个老妇人。

“哥,人我给你留下,我先走了。”李清极看见男人悲痛的样子,心下不忍,“轩辕慧登基那日,我会去。”希望你能好自为之,其余的话,李清极没说,也不愿说,不论这个男人做什么决定,李清极依然相信,这个男人并非穷凶极恶之徒。

“……”

冷冷的看着李清极被影尊拉着闪出大帐,轩辕烈从一开始便知道颜氏暗影的存在,当年父皇给他兵权的时候就提过,颜氏是福也是祸。

如今看来,真的是是福是祸未知!

“别装了,我想你该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死,还有,这二皇子口中的事实是如何吧。”男人开口,没有看地上的老妇人,但一片冷峻,让老妇人瑟瑟发抖,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十几年前自己奶大的小小孩童了。

“烈儿,我对不起你啊,可,可我也是为了活命……”

当年丽嫔出生君县县令,母族背景自然不比郡内大族来的雄厚,但恰恰出生小门,倒是养成了一副小家碧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性子,再配上脱俗的样貌,倒是一时让皇帝青睐。再加上丽嫔肚子争气,入宫的第二年便诞下了皇子,晋升嫔位,这让当年生了皇子还没上嫔位的贤妃妒恨不已。

奈何花无百日红,当年静妃入宫,有别于丽嫔的清新,静妃的美是张扬妖艳,虽然皇帝的性子喜欢温润典雅的,可静妃的手段也让皇帝流连,一时间,丽嫔较以前就没那么受宠了。

如果说丽嫔性子妒恨也就罢了,出生小门小户的丽嫔本就性子淡淡,如今又有了儿子,便守着一亩三分田想着老死在宫里也就罢了,嫔位比上不足比下也有余。

可命运就是喜欢搅乱一片静水,当年静妃不是傻子,丽嫔不是会争宠斗狠的主,可大皇子之母却非善类,而跋扈惯了的静妃哪里会饶得了她,隔三差五便去找茬儿,一时间宫内对大皇子母子敬而远之。

当时丽嫔对这些宫闱之争天生有些迟钝,对于大皇子母子也没刻意的回避,一来二去,大皇子母子似乎就赖上了丽嫔母子,常常在在丽嫔宫内走动,有时候还带着些东西会自己宫里,后来也因为丽嫔的关系晋升了嫔位。

皇帝虽然对静妃,还有后来一见钟情的宜妃恩宠有佳,但也没忘了云淡风轻的丽嫔,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日留宿丽嫔宫内,这让当云嫔看到了机会,便在皇帝的膳食里下了些药,让皇帝对丽嫔这里流连忘返一阵,而她也好乘机与皇帝多接触,引来皇帝的注意。

可毕竟药物伤身,加之皇帝本就身子不算强壮,云嫔本来就是看着书弄得药,没掌握好计量,让皇帝去了丽嫔宫里几次便一病不起,一时间,太医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宫内宫外一片焦急。

而静妃对皇帝本就带着情分,看着皇帝生病也着急上火,便彻查了丽嫔宫里的膳食,一开始也没查出什么倒是引来大皇子母子的慌张,原本想着事情败露会永世不得翻身,可回头一想,倒是可以输死一搏。

最毒妇人心,如果来形容当年的贤妃,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静妃的人见没查出什么,便也就不为难丽嫔母子,毕竟在这个宫里,丽嫔母子是公认的闲淡雅静之人,谁也不会想到丽嫔会用些下三滥的东西谋害皇帝。

奈何当年贤妃将计就计,在所有人都开始撤出丽嫔宫里的时候,提着平时吃食的蓝子与大皇子匆匆进了丽嫔的宫里,还“好巧不巧”的大皇子一个踉跄,将自己母亲手上的蓝子打翻。

原本也没什么,奈何蓝子似乎有着隔层,隔层里面掉出了几个形似娃娃的东西,这眼皮子底下巫蛊的东西,静妃宫里的人怎么会放过,一把就将大皇子母子带回了静妃的宫里,还有那个出自丽嫔宫里的篮子。

后来的事情就风向急转,宫内本就忌讳巫蛊的东西,后来又在丽嫔宫里一些小物件的隔层离找到了些类似媚药的东西,一时间,后宫内各个噤若寒蝉,生怕这些子诛九族的东西牵扯到自己。

而云嫔倒是将自己洗脱的干净,从这篮子到手上开始,身边便有人跟着,都是宫里的老嬷嬷了,也间接地洗脱了嫌疑,甚至还有一些查处丽嫔的功劳。

“当年要不是在宫里有个老太监与我对食已久,而且冒死求了当时的管事公公让我假死逃过一死,我这条老命也交代在那场天降的祸事中了。”老泪纵横,当年她是自从二皇子出生便跟在丽嫔身边的奶娘,丽嫔也是宅心仁厚的主,对她,更是照顾有佳。

“……”

“这些事情是后来那个老太监暗中调查知道的,当年云嫔宫里还有做这些东西残留的布料,烧掉的那日好巧不巧被那守夜的老太监撞见,可没多久他也便死了,这事儿也就再无人说起,我也东躲西藏了那么多年。”

“……”

老妇人捂脸痛苦,那么多年心里积压的真相,当年不是不想告诉二皇子,而是一介女流,面对着已经得势的贤妃,如何说?如何靠近这满是侍卫的宫墙。

更何况她又是“已死”之人。

轩辕烈什么也没说的走出大帐,无泪,却满脸悲戚。

十几年,他一直恨着当年因为妒恨而使用下三滥手段勾引父皇的母亲,恨着那一家为了争宠而将巫蛊之术传入内宫的母族组人,恨,没有一天不恨,没有一天不怨。

当年丽嫔一族满门抄斩,唯独留下二皇子一人在宫内,身边,只有一个冷酷的老嬷嬷,拳打脚踢,馊饭冷炙,就连在冬天也没人会记得丽嫔宫里还有个年幼的皇子苟延残喘。

所以在奄奄一息之间,贤妃的出现让他得到了救赎,当年的他感恩戴德,因为至少有一母庇护照顾。

可十几年,十几年以后有人告诉他,他恨错了,怨错了,就连感恩都错了,一切的一切都错了。

“啊!!”

无人之境,在甩开所有人,包括大皇子放在他身边的眼线,放声大叫,响彻荒林。

“……”

一卷黄绢滚落脚边,龙腾飞跃的纹路张牙舞爪,一封信飘然而至,一道黑影飞窜而去。

展信而读,一滴泪。

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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