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的莫安和念瑶起身迎了上来。晏池却与他们错身而过,然后道了一句,“看好人,我出去一趟,亥时会回来。”便消失在了酒楼门外。
念瑶看向莫安,开口问道:“你们带回来那个女孩到底是谁?为何神使大人这么在乎她?”
“咱大人的事岂是莫安能知晓的。”莫安回身重新回到桌边坐下,可眼睛却盯向大门口,心道:但愿她只是第二个暮夭。
“你们在到达洛门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宫上呢?”她明确记得宫上让她任务结束后,在洛门等候他们一同前往岭南。
莫安给自己倒了杯水,略有些恼道:“念瑶,你话这般多,先前怎么不见你开口?”
念瑶知他说的是他们刚进入洛门时,她未开口向晏池行礼一事。好吧,对此她无话可说。
深巷。
晏池翩然而至直达尽头,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座略有些破旧的府邸,四周墙壁长满厚厚一层绿植,而门前的石阶却是枯草丛生。
太刻意反而更像人为做掩盖……
他动了动眉头,抬头看向整座府邸上空那似水波一般忽隐忽显的结界,手中一根银丝倏然飞出,直接结界,轻而易举撕出一道破口,身形一闪,他整个人如一道风一般消失在了府邸门口。
“我当谁敢青天白日闯我剑幽阁,原来是月阳宫晏池,别来无恙啊。”刚进入府邸,便闻一道故作娇嗔的男音从荷花池中央的亭台传来。
层层轻纱帷幔飘拂,里面隐约有一个黄衣人妖娆地躺在一张铺着貂皮的卧榻上,身旁还跪着两名□□若现的轻纱女子,画面香艳。
晏池悠然地站在荷花池边,手中掌风一动,亭台四周的纱幔瞬间被扬起,那石桌上的酒杯水果更是皆被那道凌厉劲风掀飞在地,而其中一个杯子直击卧榻!
榻上之人眼疾身快地起身,这才险险避开了酒杯的袭击,然后怒吼道:“晏池!”
晏池面不改色,淡淡道:“不相干的人退下。”
对此,亭中的黄衣男子似乎已忍无可忍,可随即却只是叹了口气挥手道:“行行行,你们且退下。”
这世道有句话叫:忍无可忍也还得再忍!
待相干的不相干的人都退了个干净,男子随手整理了下衣衫,信步走出亭子,冷哼道:“晏池大人,你能不能有点客人的自觉?”
晏池静静瞥了他一眼,像有一道电流击在他身,男子顿感后背发凉,立刻变苦笑脸迎上,“晏池大人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请。”
然后两人前往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