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杭唇角弯起,站起来去开门。
房门终于打开,林方唯心里一喜,只见沈哲杭抱臂环胸,靠着门框看着他:“你们关系挺好的,送礼物也没什么。”
这还没什么,我都能闻到醋味儿。林方唯笑而不语,他可不敢当面戳破,免得沈哲杭脸皮薄又把他打入冷宫。
他重新把吊坠戴到沈哲杭的脖子上,沈哲杭垂着脑袋,让他方便调节绳子长度。忽然脸被捧起,林方唯贴近,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靠在一起。
空气中雪松的信息素气味稍浓了些,但却没有迸发任何Alpha的挑衅因子。这股香气清新怡人,如同置身在一片被阳光沐浴包裹的森林里,是沈哲杭喜欢的味道。
林方唯没有进一步动作,只和沈哲杭安静对视,似乎在给他时间慢慢适应。
又想进行试探吗?沈哲杭沉浸在这股香气里,眼神渐渐变得迷茫。不知不觉,他的手搭到林方唯的胳膊上,眯起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林方唯笑了,唇角的弧度太过好看,这么近距离的接受神颜的冲击,沈哲杭的眼神更加迷离散乱。
两瓣唇缓缓贴合,先是很单纯的黏在一起,接着沈哲杭的下唇被包裹住,被轻而缓的摩擦碾咬着。林方唯很有耐心,也很小心翼翼,他在控制自己不要冲动释放出过量的信息素,免得挑起另一个Alpha的本能反应。
这个吻缱绻温柔,沈哲杭的两瓣唇都被啃咬得饱满水艳,眼神也一直迷醉着,沉浸在林方唯漆黑温柔的眼眸里。不知不觉,他被推到墙上,林方唯捧着他的脸,不再满足于只是唇与唇的单纯接触,趁他不备软舌滑进嘴里。
沈哲杭猛然清醒,意识瞬间回笼,一把推开林方唯,和他拉开距离。
他捂着嘴,想到刚刚和林方唯在做什么,两颊已经红透。他把上次当做是一个意外,是林方唯的恶作剧,没想到这小子屡教不改,这次居然还敢来,这么不记打吗?
林方唯还不明所以,露出无辜的表情:“杭哥,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怎么了?”沈哲杭的声音闷闷的,连耳尖都红扑扑的,像只害羞的兔子。林方唯低头去看他的脸,被不耐烦推到一边去。
“这次没有挑起信息素互斥,”林方唯拉住沈哲杭的手,“你看,我们在慢慢好转。”
“好转不了,只不过这次互斥没上次那么严重,你别折腾我了。”沈哲杭的瞎话张口就来,哪怕是违心的,也表现得理直气壮。
“那我们就再把脚步放慢一点,慢慢来、循序渐进好不好?”林方唯声音低沉,搂着沈哲杭,像是在哄他,“会好的,你一定能接受我的。”
“……”又一次,林方唯被拒之门外,沈哲杭让他快回去睡觉,别作这些幺蛾子。
林方唯耸耸肩,和杭哥打的是持久战,不能急于一时。今天的结果就很好,让林方唯看见希望,除开本能,沈哲杭在心里对他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沈哲杭睡一觉起来就把这回事给忘了,林方唯刚从新西兰回来,也不休息休息,马不停蹄赶去上课,照例留下一桌早餐。而沈哲杭也吃得心安理得,便宜不能白给人占,吃他一顿早饭怎么了?这是应该的。
今天上午是上次几乎报废的季度会议重开,上次文件被发回重做的高层们战战兢兢,不过看见老板之后,明显感觉他的心情不错,纷纷松一口气。事实证明沈哲杭哪怕心情不错,工作中也是不允许失误的,但好歹措辞要温和很多,没有像前一回冷着脸把文件夹差点甩人脸上。
温昀廷最近要去国外玩一趟,来申请没用完的年假,沈哲杭诧异看着他:“你还有年假?”
“我怎么就没有年假了?”温昀廷打开手机,点开早已整理好的备忘录,“我都算好了,今年还有三天的年假,加上小长假,够凑一个星期了。”
“我还以为你离婚用完了呢,”沈哲杭看看最近的日程安排,大手一挥,“准了,玩过你也就死心了,下半年全年无休。”
“哎,我就是给你剥削的命啊。”温昀廷等着他签字,忽然从衬衫领口里看见他的脖子上挂着什么东西,手快把那根黑色绳子一扯,掉出来一个挂坠。
沈哲杭皱眉:“干什么?”
温昀廷惊奇不已:“诶?你居然会戴东西?玉坠吗?”
沈哲杭淡淡点头,温昀廷拿着吊坠观察一会儿:“就是新西兰绿石嘛,我还以为是帝王绿翡翠。”惊人,沈家少爷身上居然会出现这么不值钱的玩意儿。
“你懂什么。”沈哲杭把吊坠塞回领口,礼轻情意重,好歹是别人送的礼物。
温昀廷怎么不懂,他简直太懂了。最近去新西兰的除了林方唯还有谁?嘴上说对人家没意思,一直当弟弟的,心里不知道多重视,一个不值钱的小礼物这么珍惜。
温昀廷眼珠一转,低声问:“哲杭,你知道带林妹妹的经纪人和助理背后都怎么称呼你吗?”
沈哲杭瞥他一眼,温昀廷清清嗓子,一字一句道:“金、主、大、人。”
沈哲杭怔住,被这四个字雷得外焦里嫩。